在门口脱了鞋进去,里面的空间并不大,客厅一侧是厨房,用玻璃门隔开,四周都放满了家具跟必备的电器,整体毫无美感可言,虽然收拾得比较干净,但还是能看出这户人家条件较为普通。
女主人关上门后径直朝客厅的沙发走了过去,磨得多处掉漆的老旧木头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正低着头在玩手机游戏,女主人走过去坐下然后说了句:“凯凯,去房间玩。”
年轻男人不耐烦地抬了下头,正好对上苏温的目光,看见是有客人来了,憋了一脸的不高兴就举着手机往房间走去了。
“请坐吧。”女主人一脸疲惫地指了指她对面的沙发说道,等苏温跟周警官坐下她就问:“请问是案件有进展了吗?”
苏温仔细观察了面前这个女人,即便是在问关于丈夫的案情进展也没表现出太激动的表情,那是很麻木的一种表情,正常人听见有人死了难免还会有些唏嘘的表现。
而她却没有一点伤心的表情,很疲倦的样子,像是比陌生人还陌生人。
这让苏温觉得奇怪。
周警官也时刻观察着她的表情,他从怀里掏出小本本,并对她说:“很遗憾,并没有,我这次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下,你的丈夫,平时有没有跟什么人结仇?”
“结仇?”女人皱了下眉头,也不知道有没有想,就回答:“我不知道在外面有没有,我不是很了解。”
周警官反问:“你怎么会不了解?比如同事之间邻里之间的冲突啊,没跟你说过吗?”
“我真的不清楚。”女人疲倦地解释着:“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丈夫不经常回家,我跟他已经貌合神离,不怎么交流,所以他在外面有什么仇人,我真的不好说。”
“恩......那我想了解一下他做什么工作,在什么单位。”
“他没去上班,他说他在做生意,但是从来没往家拿过一分钱,所以我不知道他到底挣没挣到钱。”
周警官意思地在小本本上涂涂写写,然后又问道:“这么说,他出事前去过当铺,你也不知道吧?”
“当铺?”女主人疲倦地抬起厚厚的眼皮看着周警官。
“看来是不知道了。”周警官说道:“据我所知,他被害当天去了当铺后,拿了一大笔现金走了,被害当天他有回过家吗?”
“没有,被害前一天回来过一次。”
“这么说,他没有把现金给你。”周警官说道。
女主人觉得有点荒唐地笑了笑:“我说了他从不拿钱回家。”
“好。”周警官把这个事情翻篇了,继续问道:“他最后一次回家有什么异常吗?”
“他那天回来了之后我们也没怎么交流,我还要照顾我生病的妈,没时间跟他浪费时间,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就又出去了。”
“那他在房间里干嘛?”
“可能在找什么东西,房间的柜子被他翻过了。”
“哦,那你有没有丢了什么东西是能值一大笔现金的?”
女主人摇摇头,周警官重复地说了句:“你再想想,我觉得他可能是拿了什么东西之后去当铺当了一大笔现金。”
“家里还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妈妈生病需要钱治疗,我还要照顾我的儿子,他有精神疾病,时好时坏,我有时间才能出去兼职一小时八块钱,有值钱的东西,我早就拿出去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