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有事,你没事的话,那我先走了!”说着苏温像是怕被讹一样飞也似的跑了,手上提的米粉摔在地上都忘了捡起来,就头也不回,一路狂奔了十几分钟跑回了家。
说是家,其实是他姑姑的家,说到底,就是借住的,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个临时的免费居所,是很幸运的事。
姑姑跟姑父是在市场卖肉的,早上起的早,等苏温起床的时候,两公婆早就去市场了,晚上苏温下班回家,两公婆又早早睡了。
到晚都遇不到一块去,这倒也让苏温乐得清闲,本身他就跟姑姑姑父没什么联系,也不太熟,是他爸爸坚持要苏温在姑姑家住着。
这天也跟往常一样,等苏温气喘吁吁地回到家的时候,到处都已经乌漆墨黑了,苏温抹黑进了门之后整个人就冲进了房间,直接躺在了床上。
今天一整天的老板都太诡异了,明天不去了,太诡异了,指不定哪天的命就丢了,苏温心有余悸地躺在床上,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醒来,苏温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想着还要不要去上班,想了想也没个辙,干脆出门去吃东西,再重新找工作吧!
想到这,苏温才总算说服自己起身,他想起昨天还没洗澡,就出去洗了澡才出门,沿路吃了一份武汉热干面,不知道什么鬼使神差,苏温走着走着,又走到了当铺的门口。
里面的年轻老板,风度翩翩,坐在昨晚的位置上,正巧看见路过去找工作的苏温,对他友好地笑着,苏温看着里面的老板笑得那么和蔼,一咬牙,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老板坐在沙发上,看着苏温僵直地走了进去,两只眼睛几乎不敢看老板,生怕再多看一眼,他就活生生地变成一个纸扎人了。
“你怎么了?生病了吗?”老板温和的声音在耳朵边响起。
苏温听见他说话才回过神来看着老板说:“啊?”
老板笑着看着苏温,那眼神像个长辈一样温柔,让苏温忍不住问:“老板,你昨晚,昨晚我下班了之后,你一个人在店里面吗?”
“是啊。”老板依然静静地看着苏温,表情没有一点点的变化,老板慈眉善目的看上去不像是个坏人,是啊,不像个坏人,只是像个纸扎人罢了!
“哦,那......”苏温想问,但是说不出口,老板看着他,见他半天也没有下文,就主动问:“怎么了?”
苏温摇头晃脑地说了句:“没......没有。”脸上却是一副想破了脑袋了的样子,脑子里还不停地回想起昨晚的情形,当时那个纸扎人就坐在沙发上,跟老板一模一样。
苏温除此之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如果说不是他还能理解,可是他就这么承认了啊,弄得苏温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总不能问昨晚你是不是变成了一个纸扎人吧?
苏温呆若木鸡地走到里屋去拿拖把来打扫,老板还是坐在沙发上,双手在琉璃盆里不停地搓洗着,苏温拖着地时不时地回头去偷看老板,心里面有些猜疑。
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怎么会有纸扎人的,所以就一直偷偷摸摸地揣测老板有没有什么异样。
每次老板看过来,苏温就迅速地像个没事人一样别过脑袋,装模作样地擦地。
事实上,他在柜台的那块地方已经摩擦了一上午了,老板觉得他奇怪,但是也没有说他。
一上午相安无事,到了十二点的时候,已经到点吃饭了,苏温跟老板打个招呼,就出了当铺,原本又习惯性地往对面走去,但是一想到昨晚的失态,现在在去见她肯定很窘,所以苏温看了看那家木桶饭,又走了。
往右边的面馆走了过去,要了一碗面,这家店的老板是两公婆,五十多岁有了,面的味道还过得去,但是生意远不如其他店的生意。
所以早早的他们就忙活完了,店里只有几个年纪教大的老头在吃,一边吃着,一边跟老板拉家常,原本苏温并没在意,但是无意间听见他们在讨论的话题,担心是听错了,只好插嘴问道:“几位大爷,你们......在说昨晚有人在附近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