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跟预言中的它对上了，让女人松了口气。

等最后一切都平息下来了，一头三十多米长的红色巨龙出现原地。

“抱歉，刚才我没忍住。”它长开嘴，发出了沉闷的声音，振的四周嗡嗡作响。

“你不必为此道歉。”她看着它那变成翠绿色的眼眸，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水，“父亲...”

它下意识的想用手拍打她的肩膀...但在看到那短粗的前臂后，有些无奈。

“虽然没有死去，但这好像比死了更加让人难以接受...”

“想化成人形么？”

“当然想...”它在心里想到。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安吉拉依旧是那副等着它回答的样子。

“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它试探性的问道。

“你已经没有灵魂了。”

“我没有灵魂了？”它愣了一下，“那我...”

“不用担心...灵魂相当于意识的载体，而**则是灵魂的载体，你只不过是中间缺了一环而已。”

“虽然有些听不懂，但好像很厉害。”它好像挺高兴，如同小孩子般不安分的乱动着。

“你还存在感情？”她突然问起。

“对啊，人不都是有感情的么？”

她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我刚才仅仅是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你的‘存在’很稳定，但灵魂是很复杂的，里面包含着很多东西，感情就是其中之一...总之，你很特殊。”

“算了，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吧...现在可以教我怎么化成人形么？”

“当然。”她的感情似乎越来越丰富了，面带笑容的让它的头靠近自己，“那你愿意帮我做三件事么？”

“乐意为你效劳。”

话音刚落，两个由文字组成的小型六芒星出现在他们的额头上，如果仔细看，似乎安吉拉的更复杂一些。

巨龙并没有露出惊慌的神色，而是静静的等着女人的解释。

“这是个契约。”她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语气透露着轻松，“你只要以后做到了，就没什么问题。”

“是么...”它好奇的用翅膀上的‘鹰爪’，‘触碰’了一下还没有完全隐去的六芒星，只听‘咔嚓，咔嚓’两声，他们的六芒星便同时化作光屑消散了。

“怎么可能...”她瞪大了双眼，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巨龙倒是无所谓的挠了挠头，用那狰狞的侧脸，拱了拱她那相比较来讲，已经小到可怜的山峰。

“我说话从来都是算话的，你不用担心我会毁约。”

“......”

他们的身份在此刻，似乎有了些许的改变。

“哈哈...”女人似乎想通了什么，笑的很开心，“这次我不再耍花招了，放心的把头靠过来吧。”

当巨龙再次照做，她在亲吻它的逆鳞时，整个身体化作清水，洒了它一脸。

“你在哪里？”它在享受到一丝凉意后，疑惑的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地面。

“我还在原来的位置。”这是由空气振动所产生的声音，不再是悦耳的女声，而是收音机时常收到的那种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