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了他人，肖远坐在老人的对面，看着老人的小动作：“你曾经有过爱人。”

老人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似乎连花白的眉毛都有些颤抖。

“你的小动作出卖了你。”肖远指了指老人覆在无名指上的左手。老人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后自嘲的笑了笑，抬起头看向肖远，绿色的眸子格外醒目：“怪不得你确认是我。”

“法纳先生，你也看到了，因为你的研究，导致了多么惨痛的悲剧，无数人类失去了他们心爱的家人、朋友，现在应该让他们回归本来的生活。”

法纳转过身，表示不想再说下去。

“薇薇安女士会希望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法纳猛然起身，看向肖远：“你怎么知道？”

“Y国那边已经交付了你的资料。所以......”肖远并其实并不知道法纳的资料，而Y国那边传来的消息也是查无此人。

法纳像是想到了什么，无力的坐下，这个名字足以让他放弃所有的抵抗。他眼里含着泪水，带着有些乞求的声音看向肖远：“我给你讲讲以前的事情吧。”

肖远点点头：“可以。”

“她叫薇薇安，是我朋友的妹妹，我第一次去他们家做客的时候就深深爱上了她，她有一头漂亮的金色头发，脸颊上还有一些小雀斑，但是天知道我觉得它们格外可爱。后来，我从医学院毕业，进了一家医院，虽然没有什么积蓄，但是她和我在一起从来不觉得委屈，我给她做了一枚银戒指，刻上了我们的名字当作订婚礼物，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生病了。是一种闻所未闻的病毒，没有药物能起作用，于是我就自己给她研究药物。”

“你在她的身上做了实验？”

“不，我怎么舍得？她的情况一天比一天严重，我等不到动物身上的实验结果，于是......”

“于是你就对其他人下了手。”

法纳点点头：“病毒变异的太快。但是我没想到的是，薇薇安她......”

......

“你自己制造的丧尸杀害了你心爱的姑娘，但是你的贪心不足让你造成了更加严重的后果。薇薇安，她能原谅你吗？”肖远将那天藤蔓里留下的金属戒指放在法纳面前，戒指有些氧化蒙上了浅浅的黄色，内侧刻着两个名字，法纳仍然清晰，薇薇安的名字已经被磨到快要消失。

法纳拢住那枚失而复得的银戒指，颤抖不已，悔恨的失声痛哭，一直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第二天，传来法纳用异能自尽的消息，关押室的墙面上刻上了密码箱的六位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