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燕曼舒刚才铺垫了那么多,此时直言不讳道。
这个“是”字,让田翠花消化了好久,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反”这种捅破天的大事,自己的确一时难以接受,她左思右想,难以定夺。
一边是义女,一边是从小敬仰维护的皇权,对皇帝一片赤诚之心的田翠花,在屋内来来回回的走着,举棋不定,拿不定主意。
皇帝意味着天地,天地乃万物之主,俗话说无不是的父母,父母有错,心里虽有怨言,但还是父母呀,更何况皇帝呢?
想劝二丫的话到了嗓子眼,又生生咽了回去,二丫决定的事,哪个不是她深思熟虑的?
唯一的儿子发配去落霞县,这一去将生死两茫茫,也许此生再也见不到文俊了。
二丫救灾无数,功德无量,却落得假死下场,逼的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上慈下孝,上明下忠,试问皇帝如此不辨是非、不慈不悲,让人心寒意冷,也要誓死捍卫吗?
天下不是有德者居之吗?思忖良久的田翠花,一想到儿子和义女的不平遭遇,忠君思想剧烈的开始了晃动。
她返身问道:“既然要反,那算是彻底和皇家杠上了,怎么还留在京城做生意?”
“反了就会有战争,发生战争最吃亏的是无辜百姓,我想尽量的减少争斗,将西来镇用阵法围住,到时候官兵根本进不去,就如落凤山。”
“落凤山?”
田翠花听到这,不解的问:“落凤山不是神仙山,而是源于阵法?”
燕曼舒点着头,肯定的说:“是阵法,蛊毒之后得了一些机缘,会了一些阵法的布置,才知落凤山是阵法所致。”
“既然这样,你更不用留在京城了,咱们都回二首村,那里有吃有喝的,过世外桃源的日子不好吗?”
田翠花是一脸的希冀,就怕二丫不听话。
“三年五年,甚至十年二十年可以过这样的日子,可是二首村的子孙后代,总不能关在那么个狭小天地里,与世隔绝呀。”
田翠花点头,她一路走南闯北的,深知见识对一个人是多么的重要。
“西来镇的人如果世世代代禁锢在阵法里,后果就是自取灭亡,安逸的日子过久了,就会缺乏竞争,没有竞争,就意味着死亡,优胜略汰,此乃天道。”
田翠花频频点头,她欣慰的看着二丫,一个乡下丫头,她认识她的时候,她才开始学认字,如今一套一套的,不就是源于见识吗?
“所以,娘,我必须留在京城,为我们建一个落脚点,还按照原来的部署,将我们的人及店,在大相国遍地开花。”
“时机一到,揭竿而起?”曾老太医问道。
“是,到时候最好和平解决问题,逼着皇上退位。”燕曼舒解释着。
“和平退位?”听到此处,田翠花眼睛不由亮了起来,只要百姓不受罪,这样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