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又占了上风,就在他得意之时。
只见张文俊上前说道:“大相国幅员辽阔,各种人才络绎不绝,今年的武功比试中,张凯小小年纪拔得头筹,国舅是怀疑他的能力,还是怀疑大相国人才匮乏,或者是怀疑此次武功比试作弊?
凭张凯的能力为何拿不下虎啸山脉?国舅你这是涨他人士气,灭我大相朝威风?”
张凯听闻此言,心下松了一口气。
“你巧舌如簧,二者有什么关系?虎啸山脉常年有土匪把持,那匪首陈麻子通晓蛊术,这些年派去的剿匪官兵无数,但都是无功而返。
一个张凯就能拿下虎啸山脉,你是说圣上无能吗?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背后怎会没有一个强大的势力?”
国舅又恢复了口才,乘胜追击道:“圣上,臣认为趁新匪刚刚占领山脉,脚跟尚未站稳,兵马匮乏之时应迅速派兵全面围剿。”
强大的势力?这话让皇上略微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救灾也好,粮食也罢,一旦涉及到江山社稷,皇权稳固,那些都不算是事。
皇上脸色阴沉了下来,天子的龙威四散而出,朝中大臣太熟悉了,吓得各个更是屏住呼吸,这事已经有了定局,皇上这是要大开杀戒了。
霎时之间,朝堂之上的空气都凝固在一起,静等皇上盛怒之下颁布旨意。
“皇上!”这突然的喊声,打破了静谧的恐怖,张凯和张文俊也看出了不同,着急之中,异口同声喊道。
不要命了,这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大臣们心中忐忑不安,精神高度紧张,一脸恭紧的站着,替那俩不要命的小家伙担忧。
“大胆!”
皇上怒了,这次他什么都不要听了,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不可能给自己的儿子,下一任的继位者留下任何的隐患。
张凯吓的一顿,张文俊大声喊道:“不可听信谗言!请圣上三思!”
皇上瞪着这不知好歹的小儿,气的脸都白了,什么时候自己威严尽失,既然喊了大胆,还敢说话?
张文俊也是脸色惨白,不是吓得而是怪自己势单力薄,能力有限,二首村人即将大难临头,命悬一线。
如果二丫知道,她会怎样的伤心欲绝?此时的张文俊竟心生恨意,恨谁?他没有时间剖析自我。
皇上盯着他异常惨白的脸,还以为是怕了,但紧接着看到他的眼睛,里面竟有熊熊火焰在燃烧,他顿时吓了一跳。
这样的眼神皇上还是第一次看到,放在龙案上的手不由颤抖了一下,大声喊道:“将这黄毛小儿张文俊,拉出去斩首!”
声音一落,朝臣们惊在了那里,皇上是动了杀机,让他们意外的是,不是要杀匪首张凯吗?怎会拿张文俊开刀?
此时的左相也顾不得看热闹了,毕竟这张文俊现在还是他的门生呀,急忙跪地叩头道:
“皇上万万不可,张文俊虽是言辞过激,但也句句实言,言语虽有疏漏之处,过于年轻在所难免,臣看他文武全才,斩首可惜,流放到边远之地历练如何?”
左相在危难之时挺身而出,出手相救,也是实属无奈,如今用人之际,他的门下出事,他要是袖手不管,以后怎能笼络人心?怎会还有追随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