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别说满朝文武大臣,就连国舅都吓得脸白了,这么重要的事,皇上怎会当着朝臣公然说出呢,皇上是真的老了吗?
皇上也是临时起意,他见张文俊出头,先是气恼,后来转念一想,那燕曼舒既然为了这小子连法场都敢去,便想从张文俊这里,找点燕曼舒的蛛丝马迹。
那丫头到了观雨厅毫无惧色,如果她是普通人,到了观雨厅自然发现不了玄机,但如果是功法了得的高人,去了观雨厅怎会看不出?
“他们不可能是匪首,请圣上明断。”
张文俊说的真切,眼神清澈不似做假,情急之中声音虽大,但皇上并不恼怒,让他绞尽脑汁担心了整晚的问题,似被这一句话打开了心结。
阅人无数的皇上,自然知道这张文俊的性情,正直坦率。
随即问道:“你怎知?给朕一个理由。”
“义妹燕曼舒决不会通匪,我相信她。”张文俊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我相信她”,这四个字太有份量,只因出自张文俊之口,皇上哑然失笑,这对兄妹倒都是情深义重之人,对对方都是无条件的信任。
见皇上笑了,旁边的国舅爷急了,这小子是在皇上和众朝臣面前,公然打他的脸呢,恼道:“事关重大,你怎敢信口开河?”
“信口开河?皇恩浩汤,朗朗乾坤,哪里会有匪?天下太平,既无匪怎会通匪?虎啸山脉如今南北互通,造福百姓,谁又见到了匪?”
张文俊侃侃而谈:“倒是国舅爷你,在这政通人和、国泰民安之际,却在造谣生事,颠倒黑白,将良民称乱民,所为何意?”
这番言辞犀利,灼灼逼人的话语一出,朝中官员各个惊得目瞪口呆,这小子也太胆大了吧,大帽子扣下来,国舅爷简直无还手之力呀。
太子满脸笑意,好一个牙尖嘴利的青年才俊。
国舅爷被说的一时恼羞成怒,哑口无言,气的手哆嗦着。
他指着张文俊道:“狂妄小子,这些话到底是谁教你的?谁不知道你喜欢那燕曼舒,那丫头通匪,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张文俊是左相门下的人,站在一边的于波不干了,污蔑自己的门生通匪,那自己哪里会独善其身?
想到这站前一步,怒道:“国舅爷,休要信口开河,文俊怎可与那丫头相提并论?”
见左相站出来了,这场口水战是彻底的升级了,此时的皇上到不气了,而是耐着性子听着。
他就是想听真话,从这些老滑头嘴里,听个真话比登天都难,倒不如这初涉世事的小娃来的直接,赖话总比假话强。
“左相大人,国舅爷说的没错,如果燕曼舒通匪,我和匪也脱离不了干系。”谁知张文俊并不领情,对左相直言说道。
这话一出,朝臣们暗自发笑,法场中的惊吓,让张文俊不会疯癫了吧,别人都是和匪脱离的干干净净,就怕被沾了包,他倒好,主动往上凑?
左相面色难堪,好意帮着他说话,反而冲着自己来了,不知好歹的书呆子,左相气得拂袖而退。
就连皇上也面露惊讶,有抢功劳的,没见过还有抢着认匪的,遇到这样的事他还是头一遭,出于好奇继续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