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又提醒了大家,是啊,这么有钱,干嘛不赎身呢?这红玉莫非是想待在怡香院钓金龟婿?
自以为见多识广的老鸨,也没见过如此成色好的金砖呀,这样的稀罕货,还是头一回见,她不由抱起一个,用牙咬了一口。
啧啧赞道:“好货色,好货色。”
随即亲热的拉起了红玉的手:“乖女儿,从你来怡香院的那日,妈妈就看出了你的不凡,这世上的男子啊,都是薄幸之人。”
说着话,将自己头上的簪子插在了红玉的发髻上:“你跟妈妈的八字最合,将来呀,等妈妈老了,这怡香院就是你的。”
老鸨顿了一下,慈眉善目的又开了口:“但凡进来过这里的女子,出去没一个好下场的,听妈妈一句劝,不如我们一起合力将怡香院做的更好?”
这猴精猴精的老鸨,分明在笼络人心,这是在给红玉画饼,有钱也不必赎身,把手里所有的银子拿出来入股。
燕曼舒看了看庞大的怡香院,怪不得能有此规模,虽然这营生不光彩,但不得不说,这老鸨的经营能力还是很厉害的。
一旁的白公子看着成堆的金砖,看着成了香饽饽的红玉,问道:“这些值五百万两吗?”
对呀,这话提醒了众人,尤其提醒了老鸨。
她急忙低头数了几遍,在抬头时,已面露不善,看着燕曼舒问道:“这些够吗?”
“不够!”燕曼舒懒得和她费口舌,干脆利索的答道。
见公子答得痛快,老鸨语气稍缓,说道:“这些最多值一百万两银子,余下的四百万两?”
这么好的金砖才合了一百万两,这老鸨也太算计了,不仅场中的众人看着不忿,就连九公主也急了,就要出头时。
只见燕曼舒云淡风轻的说:“无妨,你说多少就多少吧,其他那些你可以去永盛钱庄提。”
“永盛钱庄?听也没听说过的名字?”老鸨蹙眉说道。
“过几日就有了,这次来京城,恰好遇到永盛钱庄的管家,他说这次进京就是准备开钱庄的,出门在外随身带着银子太不方便了,有了银票就方便多了。”
燕曼舒随意多说了几句,从袖中拿出了四张银票,递给老鸨:“一共四百万,今日账今日结,两不相欠!”
什么?众人的嘴张的跟核桃大,这公子也太有钱了,四百万跟玩似的。
这么轻松一递,也太有派头了,赶明儿也去这永盛钱庄开个户头,弄几张银票出来玩玩,在场的男人们跃跃欲试着。
在场的女人们,已经目光灼灼的要将燕曼舒烫伤,模子好银子多,天哪,这哪里是倒贴?那红玉的眼光不是一般的好,人比人气死人那。
燕曼舒之前匆匆离开家,来京城救张文俊,纳物袋里装的不是金子就是银子,怕不够打点,连准备在京城要开的永盛钱庄的银票也装了一大摞。
之前她故意痴痴的看着红玉,实则是在跟六两沟通,商量对策,说服六两交出金砖,交出银票。
没想到还真用上了,怡香院是什么地方?京城最高端的娱乐场所啊,来这里消费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商界名流。
钱庄就是要做这两部分人的生意,与其慢慢赢口碑,还不如在这样的场合做广告,一炮打响,效果更明显。
红玉借她做局,她借红玉做事,双方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