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惊讶的看着田有财,这是第一次从他的嘴里听到娘这个字眼,见他眼中含泪,满是悲伤。
“唉,爹如今这样也许就是报应,爹做梦也没想到,这件事给你带来这么大的伤害。”田福重重的叹了口气说:“我刚才和柱子大掌柜说了,爹只带走二十万两银子,余下的都给你留着,还有曾经投资学校那些钱,爹也转到你的名下,只是这次一别,不知咱爷俩何时再能相见?”
“如果你孤独一人就过来吧,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如果你要带那些人就算了,我这里不欢迎她们。”
“唉!”田福长长叹了口气,“爹能不能带走你几幅画,到时候好有个念想。”
田有财一顿,片刻后决然的摇了摇头说:“那些画你看不懂,与其是废纸还不如不带。”
说罢,他又飞身上马,对柱子说道:“我去找狗蛋叔了,余下的那四十多万银子帮我投资钱庄,我田有财终有一天会富甲一方,让我娘地下有知,她和她的儿子从来不是废物!”
说罢,枣红马一声长鸣后,飞奔而去。
看着远去的田有财,柱子有些愕然,一向乖巧木讷的他还有这一面,看着满脸苦涩的田福,柱子尴尬的说道:“叔,我去安排几个人和您同往,带这么多银子路上不安全。”
田福也是勉强挤出一抹微笑,“谢谢柱子大掌柜了,有财这样对我让你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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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一切后,柱子骑马在一棵大树下找到田有财,只见他嘴里衔着一根草,坐在一个高高的土堆上望着马车渐行渐远。
柱子坐到他身边,望着远处的马车直言问道:“你咋啦?”
田有财今日的状态与平常差别过大,做为兄弟的他不得不关心。
“我昨晚问了我娘是不是自杀的。”田有财轻声说道:“我以为不是,我以为是下人们背后嚼的舌根,原来是真的。”
柱子等着下文,心里明白了什么,看了眼身边的田有财,只见他眼圈泛红,听他继续讲道:“娘是最爱我的人,在娘的眼里他的有儿永远是最好最聪明的,五岁那年,我突然被爹送到了田庄,当我哭着闹着吵着回到了京城,娘就没了,家里住进了新的女人。”
柱子同情的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