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吃完了饼子,相云天的肚子吃的饱饱的,掏出帕子擦了擦手,这才对柱子厉声说道:“有什么要事,去后院说。”说完,对屋中的长辈拱拱手,迈开长腿出门往后院走,柱子鼻子一抽,往后院去?看这态度是要和自己算账的架势,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柱子是怕事的人吗?想归想,也急忙随后,往后院走去。
二丫娘见这四王爷脸色说变就变,突然对柱子这般严厉,由先前的高兴变得有些慌张,急忙问二丫:“柱子没事吧?”
“事?”燕曼舒不明白,笑着问道:“能有什么事?”
屋中的老太太们看着她,一脸的讶异,大家都看明白了,可一向聪明的二丫是真没看明白?还是小姑娘怕羞装糊涂?
看着奶奶们怪异的表情,燕曼舒心里笑翻了,心想这帮老人家们真是太敏感了,人家稍微对我关心一点就往男女之事上想,也不看看对方是谁?那可是心高气傲的四皇子,多少高门大户的美女打破头的要做他媳妇。
燕曼舒心中暗自摇着头,我还是算了吧,才不到十四岁,还没怎么好好享受生活享受生命,这几年就顾着练功躲追杀了,刚刚享受着亲人的关心呵护,心里被暖暖的亲情包围着,才不想成亲,被约束。
再说如今这不死不活的小身板,说不定哪天就死翘翘了,去谈恋爱,搞没搞错,别没事瞎祸害人,有那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活下去。
这一世,短短的几年,燕曼舒活的很忙很充实,情窦未开的她,从没把自己往相云天那打算过,前世宫廷剧看多了,皇宫大院哪个不是害人不吐骨头的,一个不小心就要遭人陷害,随便一句话说出口,也要动下脑子,非要个九转十八弯,看着都累,别说参与其中了,燕曼舒打死也不会往那地方去凑,那不是纯粹给自己找罪受吗?
前世小混混一枚的她,别的没有就是狐朋狗友多,这一世,她还是把相云天当好朋友,好哥们,好兄弟了,和张凯,柱子,叶楠没啥区别。
瞅着大家怪异的神情,燕曼舒也不管她们怎么想,透过门,看到院子里优哉游哉喝茶的叶楠和田翠花,唯独少了爱热闹的爷爷,燕曼舒好奇的问道:“我爷爷呢?”
田翠花到了中院,见狭小的屋中堆满了人,她本不是喜欢凑热闹之人,见二丫精神好多了,一颗心也放了下来,干脆坐在院中晒着太阳。
叶楠自从知道田翠花是妹妹的义母,格外的敬重她,见她坐在院中,忙开始煮茶。
田翠花坐在凳子上慢悠悠品着叶楠煮好的茶,美滋滋的看着屋中的热闹。
叶楠看到相云天大口吞着葱油饼,又是好笑又是为妹妹高兴,生活在古代的她,本就是早熟,又年长燕曼舒几岁,这男女之事自然知晓,此时看到一脸快乐无忧的燕曼舒,想起认识妹妹的那晚,女扮男装的她智勇双全,俊美风雅,让自己一见钟情,芳心暗许,幸好早早知道了她是女儿身,想到这儿她双颊绯红,暗自庆幸。如今见妹妹对四皇子的痴情如此的顿悟不开,从来都冷若冰霜的叶楠不由噗嗤一笑。
叶楠的一笑,田翠花突然心情大好,本来心里还有种酸酸的感觉,为自家文俊的一厢情愿暗暗叫苦,现在看来这四皇子的情也弹到了棉花上,就笑着朝屋内喊道道:“你现在才想起你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