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两激动的就要钻入她的怀中,燕曼舒突然啊的一声大叫,她被新的疼痛袭来,之前的疼痛是割骨剜肉,那么这次,她像被一根根细细的铁链紧紧的捆绑着,根根铁链钻入她的皮肉,骨髓,筋脉,又一次她昏厥了过去。
远在德王府的相云天,此时站在亭台楼宇间,遥望着远方的天际吹着箫,箫声回旋婉转,忽高忽低,忽轻忽响,曲调中带着无尽的惆怅。胖太监张公公随着声音寻来,对小侍卫怒道:“这么晚也不拦着,起风了着凉怎么可好?”
小侍卫不敢多言,低头挨着训斥。
相云天听到了声音,停止了吹箫,问道:“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打听回来了,和他们上报的完全一样,虽受了蝗灾,但饿死的少之又少,也真是奇了怪了,这么严重的灾情怎么会没有大批灾民饿死呢?”张公公自知失言,又忙扇着自己的嘴巴说:“这张臭嘴这说的是什么呀,奴才该打,奴才该打。”
“行了。”相云天说道:“西来镇那边是属于受灾比较严重的,她,”说完,顿了一下又说道:“她们如何?”
“好的很呢,听说满口香趁机招收了很多灾民,干活吃饭赚银子。”张公公小心翼翼的介绍着。
相云天听到这,一扫多日的阴霾,不由噗嗤笑出了声。也只有她,才能想出这样的办法吧?
张公公见四王爷笑了,也忙笑道:“四爷您还笑,满口香这次的名声可是闹大了,招收了大批的灾民,又是干活又是赚银子的,救灾就熬个粥放点粮的,满口香这是救灾呢?还是趁着灾荒招收人马?折子已经呈了上去。”
相云天洋溢着笑容的脸忽的绷紧,怒道:“无稽之谈,折子已经到了父皇之手?”
“昨日未时呈上去的,折子那么多,皇上看没看到还不清楚,但招收人马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你说那满口香怎么那么不消停呢,招那么多人干嘛?”胖太监说道。
“满口香发展需要人。”相云天说完,忍不住又问:“她怎样?”
“她?”张公公先是愣了一下,转而明白,说道:“听说三年前她和师傅就走了,从那以后,无人见过她。”
相云天没有再问,满口香一则救灾,二则发展,这些手笔定是出自她的手,她始终在,只是这些日子他如此心躁难安,难道她出事了?想到这里,不由一惊,又问:“满口香招收那么多人,他们的粮食如何解决?”
“难道是官府发放的?官府也没那么多粮食啊。”张公公疑惑的说。
相云天不等张公公啰嗦完,打断他的话急忙说:“你叫人拿张地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