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头顿了顿,又说道:“这种奇异的事,是人能做出来的吗?”
“啊?”这无疑是个重磅消息,让在场的众人呆过之后,便是震惊。
“还记得前段时间那十六条命案不?”林老头继续说道:“那些都是县里黄老四的人,身上带着八百多两银子呢,人不知道咋死的,银子也不翼而飞了。”
“八百多两银子?”林老太太呢喃道,那该是多大的一堆呀。
“爷爷,你是说那些银子都是二丫偷了去?”林文景第一次反应这么快,问道。
“不是她还能有谁?她身上咋会那么有钱?”林老头气恼的说道。
这话刚落,还没等林老爷子从震惊中醒来,林家老大喊道:“你胡说啥,二丫就是一个小丫头,咋会呢?俺们才不相信你的胡言乱语。”
林老头见林家老大无规无矩,这是往出赶自己,气的从炕上下来,怒道:“看你个怂样,就这样把你吓破了胆?不就是有个通判的义兄,真有事了,俺看通判老爷敢保她?”
“你说咋办?”林老爷子问道。
“咋办,咱联合告官,当着众人的面打了李亭长,俺就不相信李亭长能咽得下这口气,现在不告还待何时?”林老头说道。
“爹,万万不可。”林家老大上前阻止自家老爹。
“没出息的东西,一个小丫头片子真把你吓住了?”林老爷子怒道,“如果不是她,咱家的日子过得好好的,你妹妹也是县丞夫人了。可你看看现在,她带着钟家那帮人倒是风生水起的,咱家呢?你妹妹的婚事告吹,家里的银子也没了,现在闹得地也没人租了。俺在村里被人指指点点,落了个卖亲孙女的坏名声,咱家的安生日子没了,都是因为那个孽子,现在有她没俺,有俺没她。”
“爹,要是她真是鬼,或是妖呢?咱惹不起呀。”林家老大着急的说道。
林老头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俺看你是白读了几天的书,你没听说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故事?她就是个纸老虎,要是没有通判家,没有狗蛋那些人在后面撑腰,就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能咋样?镇上的泼皮吴三不就是吓唬她几句,她不是乖乖把秘方交了出去?”
“你是说?俺们只是找个借口办她的罪?”林家老大更是惊讶。
“想治一个人于死地,那还不容易,多动动脑子!”说完,林老头就往外走。
林文景没全听明白,但想着治了二丫,雇工的事又恢复以往,他就不用种地了,想到这里,对着林家老大说:“大哥,你咋忘了她把咱家砸了?他们天天吃肉喝酒的,哪记得俺这个爹?那个不孝子就得让她吃苦头。”说完,跟在林老头的后面就去了。
林老爷子也急忙要跟上,林家老大阻拦道:“爹,咱家已经错过,不能再错下去了啊,否则咱家就真的毁了。”
“毁?再毁能毁成啥样?不说落到如今的地步,光凭让知县打了俺的脸面,这口气就咽不下去,再不给她点颜色,咱家才是真毁了,”说完,林老爷子就要离去。
林家老大突然跪在地上,扯着林老爷子的衣服哭道:“爹,你要是执意去告官,俺要分家!”
“分家?”这话一出,让林老爷子和林老太太吃惊不小,林老爷子先是一愣,再是惊讶,之后便愤怒了,骂道:“没胆的东西,怕俺们连累了你,分家就分家。”
林家宅子这里闹腾,钟家宅子里此时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声响。
二十多个壮汉闯进钟家的院子,把钟家院内包围个水泄不通,钟家的女人们听到响动,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从屋中跑了出来,恰巧看到壮汉身后进来的人,正是福满楼的东家娄易伟。
娄东家多年积攒的银子,一夜之间全丢了,没银子的日子,娄东家不敢想象,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这才动了抢卤肉和包子秘方的贪念。有了秘方就等于有了钱,有了钱啥样的高官搞不定?
狗急跳墙的娄东家,雇了二十多个有功夫的人来,就是怕节外生枝。无论如何,他今天都要抓走六月,抢了秘方。
院中的女人见来者不善,吓得都不敢言语,身强力壮的男人都在地里干活,就连平常算是胆大的狗蛋媳妇,此刻也是吓得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