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爷借钱那天心情不好,恰好娄东家又在,一起多喝了几杯,喝的有点醉,就在这时候,钱牙子来了,爽快的贷给李四爷一百两银子,李四爷想着,手里留个五十两做周转,福满楼总会熬过去的。
借钱划押一个月后,那钱牙子过来要账,一百两变成了二百两,李四爷拿着那签字画押的借据,才发现那利息出奇的高。
当时李四爷就翻了脸,问娄东家这是帮他还是给他催命呢,娄东家声泪俱下,说都怪自己贪杯,没识得好人,见娄东家这样,李四爷反而不好意思了,他是重义重情之人,怪就怪自己贪杯,白纸黑字的又不能不承认,想想只是几百两银子而已,利息再高,有那么个大酒楼放着,等死人事一过,挣个上千两的银子还不是容易的事。
越是盼酒楼生意好,酒楼的生意越是差强人意,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倒霉放屁都砸脚后跟,有时候终于好了点,但不是这事就是那事,总要出点事邪性的很。
钱牙子月月来要账,从二百到四百,从四百到八百的,那钱嗖嗖的往上涨,到了一千多两的时候,他见还钱无望了,就想卖了福满楼,前脚拖了关系找人,后脚就上吊死了。
“死了?”燕曼舒问。
“可不是死了,他这一死,他夫人也跟着死了,这办丧事又拖了些日子,那高利贷利滚利的,之前的一百两银子滚成了二千三百两,没人能接下福满楼了,这时候辛亏娄东家念以往的情义,把福满楼酒楼盘了下来,也是怪了,自从娄东家接了那福满楼的生意,那酒楼的生意一下就好了起来。”
情义?燕曼舒冷笑道,抬头看看围墙上那随风飘动的小草,心道:显然这李四爷是被入了套,人阴了,真是应了那句话,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回头看看公子,燕曼舒说:“我想去看看。”
公子点头,就要前行,胖随从不乐意了,对着瘦中介说道:“啰里啰嗦的,有鬼没鬼的事情一件没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四爷和他夫人死了以后,宅子里就出现了厉鬼,天黑以后在围墙外面还时常能听到里面哭呢。”瘦中介说到这,想到半夜听到的哭声,此时恰好一阵凉风吹过,“鬼呀”,瘦中介吓得喊了一声,拔腿就跑。
他突然的一声鬼,把胖随从和狗蛋等人都吓了一跳,也跟在瘦中介身后跑,一个个吓得脸都变了色。
燕曼舒看着这些人胆小如鼠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听到她的笑声,众人才回过味来,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她。
“你不怕吗?”公子问道。
“有什么怕的,连鬼的影子都没见到,怕什么怕?”燕曼舒笑着说。
“大言不惭,真见到你就怕了。”公子打趣道。
燕曼舒伸了伸舌头,笑着对跑远的狗蛋等人喊道:“还没到围墙里面,就把你们吓成这样?胆子真小。”
被小丫头嘲笑了一把,胖随从踢了一脚瘦中介,骂道:“瞎跑什么,吓死人了。”
“行了,你们就在那里等着吧,我进去看看。”燕曼舒喊道,说完,一个闪身,在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了。
“那小丫头呢?”胖随从惊讶的问。
狗蛋也是一脸惊讶,只有柱子说道:“二姐不会进宅子里了吧。”
瘦中介的脸吓得苍白,喃喃道:“不会是鬼吧?”
“你才是鬼呢?”狗蛋不客气的又踢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