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丫头的背影,公子忽的又喊道:“知道我的身份怎不施礼?乡野小丫头真是不懂规矩!”
话音刚落就听道:“乡野小丫头这厢有礼了,多谢公子相助。”
此谢一出,公子哈哈大笑,笑声把自己也吓了一跳,想不到这讨来的一声谢,竟让自己如此欢喜,张公公震惊地看着公子,心道原来冰山也会融化!
就在此时,公子听到旁边的摊位上哭闹声打骂声求饶声一片,定睛一看又是一些泼皮在滋事,公子对张公公说:“居然又在我的地盘闹事,走,看看去。”
张公公一下醒悟了过来,立刻来了精神,对护卫喊道:“走,看看那几个撒野的泼皮是不是活腻味了?”
燕曼舒买了些笔墨纸砚和面粉,又到了猪肉摊子,买了少量的猪肉,和卖猪肉的大叔谈好,每日子夜送新鲜的猪肉到二首村。
“二姐,咋还子夜送呢?现在买了不行?”几人离去后,柱子悄悄问燕曼舒。
“新鲜的才好吃。”燕曼舒答道。
嗯,柱子点着头,陈大叔听到,心想,这小丫头别看人小懂的还不少。
他们边走边聊,心情大好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谁也没想到,此时林家又乱成了一锅粥。
林老爷子这两日让三儿子林文路一直守着大门,等着那七八个人灰头土脸的来赔礼道歉,他都想好了埋汰他们的词,左等右等不见他们来。林文路坐在院门口,看着这些人咋跟过年似的个个喜气洋洋,今早这些人又到柱子家去了,出来的时候从老到小还换上了新衣服,虽然是粗布的,但庄里人哪有时不时节不节穿新衣裳的。
听了文路的讲述,林老爷子这个气呀,拍着桌子骂道:“这些王八羔子,还穿上了新衣裳,钟老太太哪有那么多钱,定是咱家的银子。”
“俺的银子呀,那可是俺不舍得吃不舍得喝攒下的银子唉。”林老太太听到人家都换了新衣裳,想着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被那些穷鬼花掉了,这个心疼呀。
“爹,咋还不告官府去?晚了咱家的银子一点也讨不回来了。”林文路又是气愤又是着急的问道。
林老爷子咋不着急,这两天嘴上都急的起了泡,人也瘦了一圈,只是想着县丞管事那天奇怪的做法,才生生的忍住,想到这里嘱咐道:“你去镇里把福全叫来,问问打听的咋样?”
“还打听个啥,不是俺大哥都问过俺姐夫了,说没个啥事。”林文路说道。
“福全是说没啥大事,可是俺咋感觉事情有点玄乎呢。”林老爷子说。就在这时,老姑娘文兰进了屋,哇的一声哭着扑倒在林老太太怀里,嚷道:“娘,你可要给俺做主,俺二哥说俺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听老姑娘这样说,林老爷子大怒对文路说:“你把那不争气的东西叫来。”文路急忙去叫,见文路出了屋子,文兰又说:“俺寅时出去解手,看他跳墙进了院子,他看到俺可慌张了,忙躲进西屋里。俺刚才碰见他,问他半夜三更的干啥呢?他骂俺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懂啥?”
林老爷子瞬时听明白了,老脸一顿臊热,这是家丑啊真是不孝子,刚卖了二丫犯了众怒,现在这个孽子又做出不检点的事。林老太太也要大骂,可是生生又咽了回去,这种有辱门风的事还是捂着点好。
很快,文路领着鼻脸还肿着的林文景进了屋,林文景刚进屋,林老爷子挥起拐杖就朝着他一顿乱打,林文景大声哭嚎着抱着头跑出了屋子,林老爷子追了出去,对听到声音也跑出屋子的老大喊道:“给俺狠狠打这个孽障。”
林文景自然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忙跪到地上大声求饶。
这边的乱,隔壁的钟老太太家自然听得到,狗蛋媳妇第一个爬上梯子去看热闹,喊道:“老爷子又打大丫她爹呢。”
林家老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没反应过来,林老爷子扔了拐杖,从院子里拿起一根木头,不管不顾的朝林文景打去,林文景抱着头,嚎哭的声音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