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远知道有诉状就等同何劲亲口说的,“大人不知这份诉状真的是我爹亲笔所写吗?”
这话问的就有针对性了,如果是人伪造的那就不好说了……
方仁让衙役把诉状拿给何远过目。
“何远,你可要说实话,这是不是公爹的笔迹,想来何家岙看过公爹写字的人也是不少,里正何存志也是认识公爹笔迹的。”何琴琴在一旁看着何远认真说道。
何远看了诉状心里有些慌,真是何劲亲笔写的,何美这个蠢货竟然让何劲在眼皮子底下写了诉状,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禀大人,是草民爹的笔迹。”何远知道说谎没用。
何美听了眼睛也瞪大了,然后开始思索该怎么狡辩、掩盖。
“草民不知道爹是不是听了某些人的话,或是被某些人威胁了,才写下这样的话,但草民和草民的娘真的是冤枉的,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还请大人明察秋毫。”何远叩首言辞恳恳,但低下的眼神已经有些不确定了,自己这话虽然把一些罪责转移到何琴琴身上,但也要官老爷相信啊。
方仁正在思索,虽然何远说的有可能,但怎么也没有亲笔书写、按指印的诉状来的有说服力。
何美有些慌乱了,然后想到了一件事,以前在大户人家时听说过,“大人,这诉状可能是伪造的,这世上不乏能模仿笔迹的人啊,请大人一定要查清楚啊,民妇真是冤枉的。”
何远听了眼中又燃起了希望。
“大人,如果民妇有这等能力,也不会等到这时候才告官了,这一切都是何美的狡辩之语,我们这等地里刨食的人还有这等法子不成。”何琴琴也是有些无语了,亏得何美还能想到这些。
“民妇不是狡辩,不然民妇真想不出怎么会有这不实的诉状啊。”何美拼死抵赖。
方仁觉得,可以判何美、何远通奸了,这也算证据确凿,人证就有俩,已经很明确了,何美、何远都不能自圆其说了,而且刚刚上堂前刚收到了梧州知府万府的名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帮着苦主一家,对迫害他们一家的人犯一定要绳之以法。
方仁刚想下决断,话还没出口,何琴琴对着何美和何远厉声说道,“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就给你们证据,让你们心服口服。”
方仁看着何琴琴说道,“你还有什么证据?”
“民妇要他们两人当堂滴血认亲,是不是母子关系一下就见真招。”何琴琴看着何美和何远说道。
“滴血认亲?”何美和何远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法子。
但方仁到时深思起来,这法子是有的,可俩人是不是母子关系也不能证明有没有通奸啊,不然自己一开始就验了。
“是亲生父母和孩子之间,在水里各滴一滴血,血是能相融合的。”方仁解释道。
何美和何远恍然大悟,然后两人有些慌了,是不是亲生母子,两人最清楚,还有……
“大人,民妇有罪,阿远是我领养的义子,并不是我亲生的,但我带他跟亲生的没两样的。”何美磕头哭诉,“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