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虎虎第一次吃到热乎刚出锅的油条，那酥脆又富有韧劲的口感真让人惊艳。之前二嬷嬷也有拿油条来，等一家子从田里回来的时候，也凉了，当时拌着汤吃的，当初那味就很赞了，想不到热乎的时候是这样的。还有这米粥，浓郁粘稠，吃进嘴里泛着米鲜味儿，自家从来不舍得不混杂粮做米粥，还是这么浓稠的。

余福满和王小玉从没吃过油条，也是第一次见，知道是白面油炸后做成的，一口一口咬得小心翼翼，一点点碎末也不掉下。娘俩平时基本是吃不上什么精粮，家里做菜能不放油的基本都不放，今儿吃的这油条不仅是白面，还是油炸的，换做以往想都不敢想。米粥，那也是紧着婴儿吃的，其他人都是玉米糊糊；或是加了大量野菜的米粥，几乎没几粒米能看见。

有了昨儿晚饭在前，今儿余虎虎三人稍稍放开了一些。

余虎虎喝了两碗粥，吃了一根半油条；余福满喝了一碗，油条吃了一根；王小玉吃了半根油条并一碗米粥，吃不了剩下的半根油条被余虎虎包圆了。

青香斋卯初正是开门，余虎虎帮着搬门板、窗板。

没一会儿，陆陆续续有客人上门。

“老余，我还是老样子。”一客人说道。

“好嘞，一碗咸豆花配一根全包的饭团。”余老头笑呵呵的说道，然后让余虎虎去后院跟余何氏说，原话带到就行，她知道的。

余虎虎麻溜的跑去后院。

“老余，这小伙子是你亲戚，跟你长得有些像哟。”客人说道。

“眼睛还是这么辣，一下子就被你看穿了，哈哈。那是我大哥家的大孙子，我叫了来帮忙的。”余老头笑呵呵的说道。

“哈哈，老余真是好啊，这么照顾自家人。”客人说道。

余虎虎去厨房跟余何氏传了话。

余何氏就手脚麻利的拿起垫了油纸的厚布，用饭勺窑了一勺子米饭，然后在上面放了一根油条、一大筷子咸菜、一撮肉松并一个荷包蛋，然后又在上面加了米饭，双手合拢厚布，捏严实了。

厚布展开就是一个白胖胖的饭团，余何氏把饭团放在盘子上，然后窑了一碗豆花加些盐、酱油，在上面撒了一小撮咸菜。

“饭团全包，就油条、肉松和荷包蛋都加。”余何氏把饭团盘子和豆花放到托盘上，“虎虎，端去给客人。”

“好。”余虎虎拿起托盘往店铺去。

“您的早点来了。”余虎虎笑着把托盘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好，老余，你这大侄孙好啊。”客人笑着夸赞，然后开始吃早点。

“嗯，味道真好，我这一天不来吃，总觉得肚里空唠唠的不得劲。”客人吃得很满意。

“您慢吃啊。”余老头笑着打了招呼，然后又去忙了。

一个早上的时间，来青香斋的客人都知道余老头的大侄孙余虎虎了。

余虎虎没想到二爷爷家的铺子生意这么好，一个早上就没闲下来；不过收获颇丰，见了很多人，说了蛮多话，也对铺子的早点有了全新的认知，毕竟昨儿只是听，眼见印象就深刻了。

余福满在厨房忙了一整天，学会了怎么炸油条、煎饺子、包饭团、炒米糕，都是妇道人家，厨房里的活儿看过几眼，上手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