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看得到的是熊熊燃烧的怒火,以及为了保护戴林不惜付出自己一切的坚定眼神。
“这一次,我们绝不向圣白教廷妥协。”安杜因缓缓拔出自己的佩剑高举到头顶,“戴林,永远属于戴林人民!”
拒绝加入圣白教廷主导的教皇国联盟,意味着教廷会将全部邪教分子驱赶到这个不受保护的,新生的,名为戴林的小小国度那是官面上所有人都会懂的而实际上,戴林所要面对的危险远远不止这些。
“但是,我们也非孤军奋战。”安杜因止住手下军官的欢呼,他对着侧门的侍从一招手,后者立即将会议室的侧门打开。
一位穿着朴素的,被洗的有些破旧的祭祀袍的年轻女子款款走进。
但是所有在场的军官,无论平日里有多么桀骜不驯,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他们高昂着的头颅,向这位几乎传说中的圣徒质疑。
“以圣克鲁斯之名。”女子将一柄黄金制成的,磨损的非常严重的古朴剑杖交到安杜因手上,“圣克鲁斯教团将与您,与整个戴林共同进退我们将继续遵循白银时代古老的盟约,共同在这片土地战斗下去,直至流干最后一位教徒的鲜血。”
“感谢您,莉莉娅大贤者。”安杜因握着这柄曾经圣克鲁斯用过的黄金剑杖莫名的激动,“现在开始战术会议,所有士官务必对今天的会议严格保密”
“在此之前,我能否提出一个微不足道的请求?”莉莉娅侧过头看向安杜因,明明是一张普通的不能在普通,顶多有一些清秀的少女脸庞,但是带着浅浅微笑的少女却让安杜因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一如他父亲当年面对这张清秀脸庞时的反应,安杜因情不自禁的点点头,“你请说”
“教团的祭祀团给出了预言,这次胜负的关键不只是我们能否击退古德联军,还关系到一个人”
“他是谁?”安杜因敏感的辨别出了他和她的区别,毕竟在迪安斯洛语中这完全是不同的两个名词。
“我不知道。”莉莉娅仿佛没有闻到空气中酸到令人眼睛都湿润的醋意,“我甚至不知道那个人是男是女,年轻与否”
“这样啊!”安杜因莫名的松了口气随即又苦恼起来,“什么情报都没有的话,那怎么找出您说的那个人?”
“还是有的。”莉莉娅笑了一下,摊开掌心展示出一枚发出乳白色荧光的小石头,“这虽然看上去只是一颗普通的指引石,但是里面却篆刻了一个一次性的高阶防护法阵,足以抵挡高序列超凡者或者其他污染者的精神冲击。”
“这是什么意思?”安杜因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对劲,引路石本身就算是比较珍贵的战略性物资,而篆刻了这种更加珍贵的一次性法阵后,这颗石头的单价几乎要比得上小半个连队的建设费用了。
“我所说的那个人他或许有些特殊,在他觉醒的时候将会造成一些小麻烦,所以”莉莉娅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大口袋,将里面的东西哗啦啦的倒了一桌子,“这些隐藏过的引路石能保护各位并将损失降到最低,这也是我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
“但是,牺牲终归无法避免。”
“选中的觉醒,有极大概率将整个部队的建制摧毁而缩小建制的话,选中者又极可能在觉醒之前就被敌人斩杀。”莉莉娅歉意的看向在场的所有士官和安杜因,“如果各位拒绝也无妨,我将戴林教团的骑士团亲自保护那位来自卡萨卢尔的选中者”
“等等,您的意思是那位选中者必然是一个卡萨卢尔人,还是一个超凡者?”
只有超凡者会在二次觉醒时,根据精神和意志天赋的差役释放强度不同的冲击波,而这些冲击波的威力与性质也各不相同,但是有一点是绝对的潜力越大,越诡异可怕的,冲击波越是强大。
而在历史上出名的几次冲击事件中,有着未知的,不可名状的恐怖存在插手的超凡者觉醒事件产生的冲击波,甚至将整个城市化为鬼蜮。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安杜因勉强的笑了起来,增添一员干将固然是值得庆幸的事情,但是因此去让自己的骑士们送死,这可有违
“将他们全部送来我的连队吧,大公!”一个干瘦的连长拍着胸脯站了起来,“由我来保护他,老约翰不畏惧”
“闭嘴你个老头子!”另一个强壮的年轻人将干瘦老者强行按了下去,“怎么,合计着整个近卫团就只有你是真男人,敢牺牲咯?我们都他娘是软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