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罗德对刑侦一点经验都没有,但是看了那么多小说动漫后,装装样子唬唬人还真没问题。
一群小女生叽叽喳喳的簇拥着他来到宿舍,在如小山般‘雄壮’的宿管大妈的陪同下,罗德压力山大的开始在凯瑟琳的屋子展开调查。
宿舍是四人的小套房,每个人除了有一个15平米左右的小卧室外还共用一个有一张长桌的小客厅,旁边有几个三人沙发和小茶几。
只是桌子上杂七杂八的堆满了各种书籍和积攒了好几天的零食包装,都不说被乱丢的外套大衣了,光是桌子上五颜六色的内裤就让落得无语,女孩羞愧,唯独宿管大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补了一刀:“罗德老师您应该在夏天来一趟,到时候就能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地狱与天堂同在。”
罗德尴尬的摇摇头,看着几个女生慌张的将各自的内衣塞到衣服里,“还是不必了。”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大冬天的宿舍也没暖气,这么冷的情况下这些女生是如何只靠一个小壁炉就能做到随意乱丢内衣的。
凯瑟琳的房间虽然也比较乱,但好歹没像客厅似得衣物乱飞。
罗德一扫凯瑟琳的桌子,《迪安斯洛语进阶》,《神秘学探究》,《东大陆未解之谜》和《北冰原深处的野兽》等书本用迪安斯洛语撰写的书籍被随意的打开堆叠,在一堆书本旁边还有一些看起来就很奇怪的东西。
比如泡在福尔马林玻璃罐里面的野兽眼睛,被蒙住头然后一直爪子被铁链拴在架子上的猫头鹰,码放整齐的全套昆特牌,等等,这个好像不奇怪啊。
至于罗德看向地面,那些散落的到处都是的塔罗牌,几个有裂缝的水晶球等东西就相对显得不那么怪异了…..
“看来凯特琳确实对这些神秘侧的东西很感兴趣啊。”罗德对这些卜算命运的东西一向不怎么感冒,毕竟要是这东西真的那么有用的话,那些占卜师也不至于每过一段时间就搬家换地址逃避愤怒的顾客了。
毕竟在他眼中,所谓的占卜不过是有着丰富人生阅历与行骗经验的占卜师,通过短时间内提问几个问题以及察言观色后,根据占卜人的状况给出一些模糊不清模棱两可的语言,这就是为什么塔罗牌每张牌几乎都有两种截然相反的意思,而每个意思所代表的具体事件又都非常模糊,这都是为了让占卜人自己对号入座的…..
‘等等,这里为什么会有塔罗牌?该不会是…..’
“真是不敬啊!”另一个也爱好命运神秘学说的女同学看到撒了一地的塔罗牌,小心的将它们收集起来码到桌子上,“这可是亚历山大大帝最伟大的发明!”
不会吧,难道大帝真的…..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不会是野史吧?”
“呃….肯定是大帝发明的,罗德老师你回去做做调查!大家都说大帝就是靠着塔罗牌的帮助才能建立那种伟业的。”
官方记述中亚历山大大帝曾经迷信过一段时间的命运卡牌,这个古老的卡牌的历史传闻甚至比东大陆的开化历史还要早,但塔罗牌是在大帝统一大陆后才诞生的,从日期上算就能证明这个伪命题,不过罗德深知和女生们争论这种话题是没有意义的。
“好吧,我回去查查资料再说…..凯瑟琳昨天什么时候离开的学校?”
“大概是在下午5点多吧。”同寝室的卡密尔语气非常肯定,“当时我才从图书馆回来,就看到她行色匆匆的抱着一个黑色的包裹出门,连招呼都没有和我打;而我离开图书馆的时候是4:45,回到宿舍又差不多需要15分钟左右。”
“黑色的包裹,能说的再详细一些吗?”
“.….”卡密尔皱起黛眉回忆了一下,最后无奈的摇摇头,“我就知道大概有这么大。”说完她比划了一下,大致是普通女士双肩包的大小,“至于里面装的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似乎有些重,因为凯瑟琳的呼吸有些急促。”
“呼吸急促?”有可能是东西确实很重,但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
“她屋子平时也这么乱的吗?”
“不是啊,我也奇怪呢,平时凯瑟琳习惯把屋子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呢。”
“她离开之前有什么找过她吗?”
卡密尔回头看看另外两位室友,两个姑娘齐齐摇了摇头,“没有,我们当时就在客厅里面玩昆特牌呢,没看到其他人尾随凯特琳进来。”
罗德看向宿管大妈,她用洪亮浑厚的嗓音保证道,“没有任何雄性生物能在丽萨大妈的眼皮子底下溜进来,除非获得允许!”
“啊….哈….我就是问问,您不用把拳头捏的嘎吱响的。”
“那就好,罗德先生,下次进来前您还是要先和我报备的!”
“是…..”
在凯瑟琳的宿舍简单调查后罗德离开了女生宿舍,他告诉姑娘们不用担心,或许凯瑟琳只是临时有事,而自己则脚不停歇的来到综合办公楼。
向资料室的看管老师出示了自己的工作牌并登机后,罗德拿到了597届7班同学的信息表,翻到记录凯瑟琳详细信息的那页。
‘父母在十年前就去世,在圣克鲁斯教团的义工帮助下长大,成年后继承了位于卡萨卢尔西区的家族住宅;没想到平日里穿着朴素言行低调的凯瑟琳,竟然还是个小富婆呢。’暗自调侃一句后,罗德记下地址便离开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