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问飞雪满头问号。

他确实从中州来，天阙宫就在中州。

五年前，秦牧带着他和秦雅拜入天阙宫，结果秦牧冲大帝雕像说了一个草，之后他们和天阙宫弟子发生口角，然后……没有然后了。

问飞雪的记忆被她篡改了，以上这些都不在他的脑海中，但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异状，记忆也流畅无匹。

“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问飞雪看了看漫天黄沙，道:“这是哪里？我好像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这里是毁灭之地。”马小云头大如斗，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开动过脑筋，脑细胞死了十亿不止。

“毁灭之地？”

问飞雪眼瞳紧缩，虽然没听过这个地界，但从名字上来看，这里绝非善地。

马小腾不耐烦，道:“大哥，小弟，你们不觉得这里很不讲究吗？今天是我破浪门的好日子，怎么能在此处吃沙子呢？”

“对对对！”马小云给马小腾点赞，总算聪明一回，还悟得先入为主之道理，小弟，叫得多么亲切。

三人起身朝不远处的破房子走去，土坯危房，来场暴雨便能冲成黄汤。

马氏兄弟家徒四壁，唯一的财产就是半张破桌子，有可能是被刀劈烂，切口看上去很整齐。

“问小哥了不得啊！小小年纪就凝气九重，我们四十好几，才能与你齐肩，着实惭愧。”马小云艳羡不已。

“有剑吗？”问飞雪放下手中大瓷碗，他很不适应这种落魄的生活。

“剑？”马小腾低着头抠出一堆黄沙，询问道:“问小弟是剑修？”

“剑修？算是吧！我打小就练剑，但从未见过授业恩师。”

马小云眼珠子一转，忙不迭冲进自己房间，出来时手里抱着一把破剑，剑鞘上破了个大洞。

“这把名剑是从上古遗迹里流出来的，你看行吗？”马小云不着痕迹地挤了挤眼睛。

马小腾会意，连连点头称是，然后一通大吹，硬是把残剑说成遗落在凡间的神剑。

问飞雪浅浅而笑，道:“你们有毁灭之地的地图吗？哦还有，你们有多余的衣衫吗？”

“有有有！”马小腾急忙跑回自己房间，挑了一件白袍，又翻出毁灭之地的地图，然后很贴心的配了一双踏云靴，全部家当。

马小腾挨个摆好，道:“来，飞雪兄弟，你看满意吗？都是全新的，顶多穿过两回！”

问飞雪也不客气，抓起袍子就往身上套，袍子大了点，了胜于无，靴子还是很合脚，佩剑很烂，可以凑合用着，大不了不要剑鞘。

收拾妥当。

“那，我就告辞了！它日在报二位大恩！”

问飞雪拱了拱手，大摇大摆走出土坯房。

“什么情况？”马氏兄弟呆坐原地，大眼瞪小眼，做了一辈子山贼，今天遇到黑吃黑，还是不吐骨头那种。

“站住！”马小云拍案而起，唯一财产顷刻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