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抢我们捡的穗头。”欢喜回头道。
“那该砸!”宋二柱开口道。
“不是。”宋为民道:“不是二叔你想的那样,宋刚他们还在追我,还没来不及抢,欢喜就拿石头把他们砸了。”
“那不是挺好?”宋三柱咽下嘴里的饭,开口道:“等被抢了再砸就来不及了。”
宋为民只觉得心累,“不是……”但是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像该说的自己都说了?
怎么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欢喜姐姐今天可厉害了!宋刚他们后来看到我们都不敢来抢穗头。”一旁宋爱国开口道。
这是好事啊。
乡下地头,大人并不禁孩子打架,尤其是事出有因的架。欢喜这样在他们看来最好不过了,女孩子太好欺负了也是不成的。
此时此刻,宋刚等人有了和宋为民类似的遭遇,当他们向家长告状的时候,无一不是没有得到重视,反应大概是这样——
“被个小姑娘砸,你还有脸说?”
“你告诉我干什么?难不成还想要老子给你去找场子?”
“看你们这点出息!”
“活该被砸!”
……
比起宋为民,他们的心情……更加生无可恋。
胳膊都被砸青了有没有!感觉肚子都被砸了个洞有没有!
现在回想起那小丫头的眼神都觉得心里发怵,简直邪门了!
吃过晚饭,宋二柱等人稍稍休息了下就继续去上工了,临走前,欢喜烧了大锅的水,让每个人都泡了脚去了乏。
宋大妹嘴上说浪费柴火,脸上的笑意却怎么也掩不去。
等大人们都走了,欢喜和宋为民一起收拾好碗筷,锁了大门让爱国几个在堂屋玩,就自个儿回房间了。
将房门插好,她将藏在床底下的麦乳精给拿了出来,就着灯光把盖打开,然后,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原本只有八九分满的麦乳精蹭蹭蹭开始变多,直到都冒尖了才停下。
欢喜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不得不坐下歇了会才继续做打算做的事。
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六个碗都一个个摆开,欢喜就开始泡麦乳精。
别说,热水一泡开,属于麦乳精的香甜味就止不住地散开来了。欢喜什么好东西没吃过啊,这会却忍不住开始分泌口水。
没办法,换谁两个月吃着没滋没味没有肉的饭菜,这会也会嘴馋,她这段日子看到白糖都想沾点往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