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早已成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拿去和一个死人比较,他只觉得无力和难堪。
“都怪儿臣无能,母后还请息怒。”
轩德太子沉沉叹了口气,似是自我放弃一般,答了一句。
“为今之计,再是气愤都已是无用,合该想想办法补救才是!”
轩德太子这般好声好气,却也没有平息陈皇后的怒火。
她嗤笑着反问道:“想想补救办法?还用怎么想?”
轩徳太子张口欲言,却又被陈皇后打断。
“继续派兵追杀就是!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邹远章给我揪住,把那信件从他肚子里扒出来。不然,邹元那几人在河北道做的好事,怕是怎么遮都遮不住,就凭这个,这些年你舅舅帮着在河北道部署的这些关系,怕是要被高卓连根拔尽了!”
“这……”
轩徳太子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又下意识抬眼觑了一下陈皇后的脸色。
见她面色恢复了平淡镇定,这才松了口气,接下来的话也就脱口而出。
“您说,敬国公府的事该怎么办?这次的追杀毕竟得罪了他们!敬国公府私探又这么厉害,必定早就查出来了!若是不补救一番,那陆老夫人可是个硬茬,陆昀如今又在河北道任职,怕是不好善了啊!”
他几天前就接到了消息,觉得有些棘手,又怕陈皇后怪罪,与长史商量了几回,觉得胸有成竹了,这才敢来告知母后。
他觉得,追杀之事很重要,他早已差人去办。
但敬国公府遇刺之事也算得上是大事,关系本就不稳固,若是陆家再因此和他们离了心,照着陆家的威望与陆昀的升官态势,对他们来说怕是一个打击啊。
“不好善了?”
轩徳太子点了点头。
“有什么不好善了的!”陈皇后接口道。
“敬国公府也就名声听着好听,如今除了陆昀,一窝的鼠辈,又跟勇毅候府挂着亲,早就登上了咱们这一系的船,跟咱们养的狗有什么两样,他们就算再委屈,也得给我吞到肚子里去!为何要交代?不必交代!”
“可是……”
可是敬国公府再怎么说,也是一等的国公府邸啊!有百年的底蕴在,实力不容小觑。
更何况,如今陆家也没有明确的要支持自己登位。
这样一来,这次的事情若不给他们个交代,岂不是彻底寒了他们的心?
“没什么可是的,你与其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想着怎么把逆贼抓到!对了,最后来的那伙人,可打听得到是什么来历?”
陈皇后显然没将敬国公府之事放在心上。
轩徳太子暗叹一声。
母后还总说自己愚笨!
这么重要的关系,她竟不想着维护,果真是妇人之见!
这样的见识,却偏偏又自诩贤后,想着把自己的所有事都大包大揽过去!
现成的儿子不用,偏偏想着用什么陈家!
陈家,待他日后登了大宝……
轩徳太子听到问询,回过神来,回话道:“打听了一圈,并没有打探的到!”
语气恭谨,刚刚的小想法好似未存在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