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楼捻起一枚不知品种的蜜饯,放入口中,“哇,甜得齁了都!”
眼看白菱脸色转冷,李文楼强忍着蚀骨的甜,将蜜饯咽下,连忙灌了一盅水,“那三江会与陈子昂的御林军后面战得如何了?”
白菱捻了一颗蜜饯放入口中,神色享受,而后又捻起一颗。
李文楼心中着急,看她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道:
“吃货你倒是啊!”
白菱挑了挑眉,慢条斯理的拍了拍手,“死伤惨重。”
看着李文楼眉头紧锁,神情沉重,白菱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你那么着急做甚么?”
“南宫先生助我良多,我不希望他出事。”
“放心吧,当日三江会虽然死伤惨重,三位舵主倒也搏了个全身而退。”
李文楼一喜,“意思是他们打出去了?”
“也可以这么……”眼看李文楼的脸色又转焦虑,白菱嘻嘻一笑,“不逗你啦,当时陈侍郎调度有方,三江会攻了一个多时辰,不得寸进。”
“然后呢?”
“然后一道黑衣人从而降。”
“一个黑衣人?一个人能翻起多大的浪来?”
白菱吃了蜜饯,含糊道:
“巧了,我当时也这么以为,但是人家可不是一般人呐!”
李文楼眯着眼,“是神貂道人三个?”
“神貂道人三兄弟顶也就紫府境的水准,那日从而降之人,罡气之盛,只怕已达到黄庭境的水准。
只见他劈空一掌,暗红色的真气砰然炸响,气浪鼓舞,昏黑地,直接将御林军死守的南城门打出一道豁口来!”
李文楼一惊,“南楚国中还有这等人物,而且还跟三江会是一伙儿的?”
白菱轻点螓首,“当时白衣遍红的上官雪看到黑衣人,抱剑拱手,口中高呼多谢大哥仗义出手!
罢策马驱驰,带领手下帮众撕开御林军的防御,打出城门而去。”
李文楼松了口气,“那黑衣人呢?”
“黑衣人朗声大笑,响彻四方,旋即飘飞而起,往城外去了。”
李文楼眉头一皱,“往城外去了?难道是方外修士?”
白菱点着头,吃着蜜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嗯,不排除这个可能。”
李文楼扶着额头,“喂,面对来历不明的高手,你就一点都不着急吗?”
白菱睫毛扑闪扑闪,“着急有甚么用?”
“额……这也倒是。”着捻起一颗蜜饯放入口中,适应了齁心的甜之后,那一股酸甜味涌入味蕾,李文楼咂了咂嘴,味道还挺不错。
伸手欲要再拿,白菱已将青瓷盘拢到自己怀中,“喝水吧你。”
“嘁!”李文楼面露不屑,“我是怕你吃胖了,好心帮你分担一些。”
白菱嘟着樱唇,眉眼弯成了月牙,“奶奶,女人还是胖一点好!”
着挺了挺36的胸脯,看得李文楼喉结滚了又滚,口馋,心也馋。
“既然三江会已打出门去,南楚王定要借机治姜文焕的罪。”
白菱无所谓点头,心思完全放在自己怀中的青瓷盘上,如一只护食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