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优抚摸着蓉蓉的头，温柔一笑。

夜幕铺展，眼前隐约浮现出李瞩的身影，计优眯起眼睛，想说的话只停留在心中：

你唤她“娘亲”，若再能唤我声‘爹爹’便好了……

二人才将蓉蓉安全送回伏府，计优忽觉肩头一沉，卫清彤不知在何时靠了过来，悄声同他道：

“计优，你今日听到了，李瞩并不爱你，莫再执着了。”

计优闷声回应：“嗯。”

“我想过，待大仇得报，她做妻，我做妾……”

卫清彤深吸了口气，双臂将计优的胳膊抱实：

“可今日见她，我方发现我并不似想象中那般大度……”

夜色醉人，薄云遮月，二人的身影短暂相融，又分离开去。

计优并未对卫清彤充满爱意的举动有任何回应，轻轻命她站好，声线依旧温和：

“你不该如此的，你明知三日后偃良征根本无法前来。”

卫清彤对计优的刻意回避并不恼怒，转而狡猾一笑：

“那不是正好？若是偃良征去了，说明他在意李瞩，那李瞩作为内应再合适不过，可如此一来，偃良征便是违背了礼法，凤栖贵族自然会扰他清闲。”

卫清彤说完便向下拉住计优的手，细滑的指腹在他掌间摩挲，似乎是在请求他的原谅。

计优不动声色，却也未再将卫清彤推开，更是延续她的话说了下去：

“相反，偃良征若不去，李瞩将按约定离开凤栖。清彤，你很聪明。”

“你以为我是醋意大发故意为之？”

卫清彤冷哼一声，手欲抽出，却被计优回握住，那张玉容宛若神明，由月光勾勒出英俊儒雅的面貌，令她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不，仅是夸奖。”

计优抬手拢了拢卫清彤的乱发，眸中纯净无暇，映出女子的美好姿容：

“若李瞩没些本领，那便不必趟这浑水，远离纷乱，对她来说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