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李瞩这脑子就要炸了:
什、么?
往细处一分析,声音、藏香、纱布……合着她睡的是偃老板!?
系统搞什么乌龙!?
李瞩的脸红得要滴血,不禁后退几步,她忘记晚上下过雨,地面还是湿的,脚上一滑,人就仰面倒了下去。
偃良征轻轻一捞就将她揽入怀中,混着海棠浓烈的香气,那声低沉柔软的南音直接灌入她耳中:
“咁生疏,唔准备负责咩?”
(这么生疏?不准备负责了?)
她耳朵好痒,这么酥酥的声音,心里也痒。
虽说偃老板用的是南方方言,李瞩大概也能明白他什么意思,负责,负什么责啊!
她真的要好好地问候一下系统,怎么会是偃良征,不是若沉吗?
“君上咱说普通话行吗?还有,先放开,咱有话好好说!”
偃良征见她这一脸强装镇定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昨夜将他压于身下、又强行抱他、亲他的那股火热劲头去何处了?
他敏锐地察觉到现在的处境,换了官话问:
“你确定?”
李瞩忙不迭地点头,片刻,她的身子没了支撑,她分明是站稳了,偏偏脚下一空,又沿着方才的位置陷了下去。
怎么会呢?
为什么会是空的呢?
情急之下,她调转身形,抓住了最近的海棠枝,花禁不住这股力道,簇簇而落,脚下如同是个会吃人的漩涡,侵染她的脚踝,欲将她拉入地底。
偃良征飘然转至她面前,不紧不慢地搂住她,他的后背撞击在院落的青石板,浅蓝色的火适时附着相护,黑暗的圆形漩涡立时消失,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蓉蓉为了不被发现,已经离二人远了些,见此赶忙收了她的鬼手,险些又被“爹爹”的暗火烧到,她吹了吹小巧的指甲,嘻嘻一笑:
爹爹,娘亲,蓉蓉可就帮你们到这里了,剩下的你们自己多努力。
可蓉蓉这笑模样还没散呢,便被定住身形,动都动不了:
完了,爹爹这是怒了?
蓉蓉颇为幽怨地向二人那边看了过去。
海棠花树之下,李瞩的身体覆盖在偃良征身上,微风拂过,芳华遍地,香气氤氲。
看着由她颈间滑落而出的红色相思豆,偃良征长睫一颤,声线低沉柔和:
“听说……我曾经……叫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