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君上癖好特殊,故而迟迟不娶女子,不肯立后!”
凌易细想了想,计皓那小子好像对女的确实没多大的兴趣,但对男的也没啊,天天不是埋书堆里就是研究兵法,墨夫人那老女人盯得还紧,窑子都没逛过,纯的很。
“你那意思,他是个断袖?他只是还没开窍而已,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赏你个小的吧。”
小太监双手接下小小的银锭子,颇为不甘心:
“方先生,哪里是小的们急,诸位大人都急呢!”
可不,都着急把闺女侄女外甥女等等一系列适龄不适龄的女的都送给君上呢。
墨夫人那老女人肯定早给计皓找好了,一群人天天瞎操心。
“嗯,下一个。”
凌易端起杯盏,吹了吹,缓缓品味着春前的茶。
有个小太监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新鲜事,可想拿赏,又要语出惊人,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凌先生的事应该说道说道。
“都言那凌先生乃佞幸之臣,曾诱惑君上与其同车而乘、同榻而卧,举动关系亲密,羡煞旁人。死后尸身干萎,是山中妖邪投胎……”
还没听完呢,凌易这口水啊,原封不动都喷到那群小太监脸上去了。
一个没多,一个没少,可谓是雨露均沾。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太监们很无辜,低头擦着脸,说话的小太监边蹭开脑门儿上的茶叶,边想这是哪句话有问题了?
“凌先生是山中妖邪……”
“不是这句。”凌易将茶盏放在案上,尽力保持冷静。
小太监努力回忆着自己刚才说过的话:“羡煞旁人?”
“也不是这句。”
小太监了然,想象那场景便不禁红了脸颊,心潮彭拜,那就是……
“同,同车而乘、同榻而卧?”
“不是。”
凌易吸了口气,站起身,在任雅和五个小太监不明所以的眼神中,一把推开了房间的大门。
阳光透了进来,可他觉得天暗了,云黑了,茶水也不香了:
佞幸之臣!佞幸之臣?这本书我真的是很认真地在搞事业,结果换来了个佞幸之臣?!
我佞谁了吗?被谁幸了吗?
流言真恐怖,你们这群吃瓜群众更讨厌。
心,心疼。
我的一世英名啊!!!
云幕史书有云:
凌公朝荣,姿容姣好若女,能文武,善谋划,王涂廿七年十月护主而亡,时年二十有六。
就这么一句,没了?
好歹给我写个长点的传啊!!!
就叫凌公传,行不行?!(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