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上半张吧。”
她深以为意:“也对,蒙下半张脸会耽误吃饭。”
“……”
果然,李瞩的思路总是和他人不同。
收拾完吃剩下的东西,李瞩擦擦嘴,打着饱嗝,边遛食边突发奇想道:
“你不挺能写诗嘛,即兴来首呗~”
“好。”计优抿了抿唇,稍加构思,边走边道:
“山有明幽溪坐停,
潮来洲渚客徐行。
流水本同落花意,
何妨共度此一生。”
说到最后一句,计优便转了过来,目光如火。
李瞩都快听傻了,本来想给他难堪,结果发现这男主是个王者啊!
前面没听太懂,这后面流水落花,又共度一生的,用脚想都知道是情诗了。
她没看计优,光拍拍小手:“哈,挺好挺好。”
计优笑容淡淡:“你听懂了?”
都说这么明白了怎么可能没懂!
她眨眨眼睛,装傻道:“大概吧。”
他饶有深意看看她,轻轻说了一句话便往前走,充满磁性的声音似乎还停留在她耳边。
“以后......讲给你听。”
李瞩在后面翻了个白眼:
古代人表白都这么含蓄?
好吧,作为交换,回头我给你说说榴莲的梗好了。
她偶然回眸,只见一株山桃立于风中,叶子已经掉光,深紫色的枝干冲向天际。
它旁边是更为粗壮的已然断裂开的树桩。
那年风大,本是一株大桃树的它从根部折断了,李瞩心疼的不行。
凌易说:它会活着。
当年,它底部生出很多枝丫,柔嫩柔嫩的。
凌易只留了几根高一些壮一些的,其他都剪掉了。
后来,最高最壮的那株被凌易留下了,正是现在所见。
李瞩懒洋洋伸了个懒腰,嘴角添了抹笑容:
或许马上就要见面了,凌易……
临近晌午,日头正盛。
二人终于下得山去,只见一辆马车于路边停驻,车夫似乎等待已久,见到他们便堆上笑容相迎:
“贵客请上车。”
怎么跟出租车一样,在山底下等活儿呢?
李瞩莫名觉得很亲切,随口问道:“去王都多少钱?”
车夫很老实:“这个……有人给过了。”
她沉了脸色:“那人长啥样儿?”
车夫想了想,回道:“黑衣蒙面,倒是没什么特殊的。”
黑衣蒙面还不特殊?
李瞩已经不忍心吐槽了。
系统挺厚道,怕他们走的累。
“去王都?”
车夫点头:“去。”
她和计优互看一眼便上了车。
这一路上有人暗中跟踪,计优担心打草惊蛇没有明示。
那人并未跟他们进山,这次安排马车,想来是有意将他们带到某地,目的并不单纯。
计优小声耳语:“或许是计皓的人。”
她也猜出了大概,就知道系统没那么好心:
把我俩直接传送到王宫没事,关键追风还没换行头,这样真的不会被发现?
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把计优逗笑了:“担心我?”
她懒得反驳,闷声道:“嗯。”
他心头一暖:“无妨,总要面对。”
对对,你是男主,死不了,可我怕折腾啊,让我再爬一遍地洞,想想都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