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考虑一下。”
“你会考虑一下?”
“干嘛一幅吃惊的样子?”
“杜羽说,那份工作意味着你必须离开警局。”
“对。”
“你说得好像理所当然似的。”
司徒耸耸肩。
汽车开过运河,印有杜氏实业字样的重型设备正在这条路的尽头忙碌的工作着。
那里是龙卷风夹带着洪水最早冲破闸门的地方,四周仍然有很多的残骸,除了几堆泥土外,这地方已经被填平了,以前这里的一切都被埋在淤泥下。
“我一直以为你热情很高。”莫语眼睛透过车窗看着被填平的地方。
“对什么的热情很高。”
“警察这个职业。”
司徒没有说话,看着路面的眼神微闪而过。
“是吗?”
“事情都会变的。”
“你工作的重要性也会变?你为这里付出了太多。”
司徒的手把方向盘抓得更紧了,漂亮的双手突然变得很白,然后又变红,莫语已经认不出这双手是他的手。
“杜仲说年薪二十万,而且,”司徒说,“他许诺先支付工资,你考虑过这个吗?”
莫语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他们现在的收入,“我们其实并不那么缺钱,对吗?”
“是不缺,我们比其他人都过得好。”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不要那样说。”
他们开过运河,莫语发现自己又开始憎恨那些不应该的憎恨的事情了,比如憎恨大自然,这一场龙卷风造成了太多的麻烦,她正在试图克制自己的愚蠢,司徒又开始说话了。
“你们还说起了别的事情了吗?”
“谁?”
“你和杜羽在船上的时候。”
“没有。”
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回答了,但是刚说出口,她的心里就莫名的几疚,莫语在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想要掩示什么的时候,谎言已经脱口而出了。
她没有告诉司徒,他们在船上还说起过催眠术,探讨过如何帮助她回忆起在谋杀案中看到过的那张脸。
“没有?”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是闲聊了几句。”她又愚蠢的拒绝了坦白机会,她本可以告诉他的,但是没有,这让她感觉更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