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想想，似乎他第一天见南烟的时候，她的头发就是这个样子，几天了变都没变过。

那时候是在村里，也没有人太在意这个，现在出来了，城里讲究就多了起来。

“那你以前没人教”张钰清一时不知道怎么问了。

“以前不用梳发髻，成亲后也没人教我啊。”南烟说的理所当然，姚南烟倒是会，但是她是真的不会。

张钰清转念一想，的确，出嫁前本来就不用梳发髻，成亲后他们家里又没父母，更没人管了。

“以后去京城，要学的。”张钰清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哦。”南烟根本不放在心上，要学那也是去京城之后的事情了。

到时候还用不用学，又是另一种说法了。

南烟对钱没什么概念，去了成衣店，看到喜欢的料子全都挑了个遍，量了尺寸后留了客栈地址。

张钰清看到南烟花钱不眨眼的样子，有些不满，但还是忍了下来。

他考取功名之前，在京城也都过得相当艰苦，十五岁那年他拿着张秀才凑出来的几十两银子上京赶考，结果落榜了。

想着出发前的雄心勃勃，他不敢回家，依旧留在京城等着四年后的考试。

那四年中，他省吃俭用，现在一朝中举，被封为翰林院的学士，还赏了一些东西。

他这才回家的。

但是一路上也依旧牢记哥哥的教导，依旧勤俭节约。

这个嫂子却像是大家小姐一般，花钱如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