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拂兮手僵在那里，神色也开始凝重起来，她已经察觉到身后有阴风阵阵，吹的她汗毛竖起。

叶拂兮幻出驱魔符，已经准备随时出手，这时身后响起刚才那个老婆婆的声音。

“是我啊，姑娘！”

果然是她，叶拂兮收起符咒，慢慢转过身，此时那个老奶奶正垂着头站在那，在密封的空间里，面对这样阴气沉沉的老人，心里还真不是一般的紧张。

“姑娘，我没吓到你吧，我啊，真不是诚心出来吓唬人的，也没想到你能看见我，我这个岁数的在怎么着也想入土为安啊，要不是为了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儿子？您是赵隆才的母亲吗？”

老人叹了声气：“是啊，哎！我知道姑娘你不是一般人，所以老婆子有事要求你啊！”

“是赵隆才吗，到底出了什么事？！”

“哎……”

电梯还缓缓向下降，只是电梯里的时间就像比外面放慢了几百倍，地下二层就像是和上面隔了千山万水，永远到不了尽头。

老人似乎是很久没有找到聊天对象，有好多的话说，从她年轻时生活的艰辛和老伴的背叛到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叶拂兮没有打断她，想象着，一个女人在那思想陈旧的年代，因为不生育受了公婆十几年的欺负，遭受丈夫打骂，最后被抛弃，丈夫走了，却发现有了孩子。一女人从怀孕到生受到的屈辱和痛，都是她一个人扛，她付出了怎样的艰辛，也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

老人一直说着，那些事明明很让人抓心，可她的语气就像是在讲一个和她毫无关的故事，没有任何波澜。直到说到赵隆才，她的声音里才有了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