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子虚的幻影前，巫族长老将一切都告诉了凤星和棠棠。

巫族先祖施法的诅咒，为了防止自己族类出现心软的痴情到偏执的殿下，愿意娶一个自己不爱的精灵以满足别人的幸福。巫族先祖特意设置另一个解除诅咒的方式，在任殿下自愿用生命去解咒。

当有了生命和爱情做比较时，爱情便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多少代巫族殿下在面对第二种解咒方式时，都退却了。

没想到，子虚却那样做了。

“你们说，我巫族是不是专出傻子？”长老的眼里没了以前的嚣张肆意，灰暗的像个七八百岁的老头。

鹿棠棠长吁一口气：“是！”

当面对子虚对生命的不重视时，鹿棠棠才发现自己以前任性了结生命，是一种多么让人可怜又可恨的行为。

她看着子虚的虚影，弯腰行了这个世界最高等级的尊敬礼：“下个世界，你要好好活下去。”

凤星对她口中的下个世界，有些疑惑，却也没有问出口。

同样行了一个尊敬礼，走时还回头认真的看了眼子虚的虚影。

夜色漫长，凤星与鹿棠棠皆睁着眼，凤星的手指轻柔穿过鹿棠棠的发间，小心翼翼的哄着：

“是我的错，我不该和他提起这件事情，以后巫族需要，凤星定当在所不辞。但这一切，都不关你的事。”

鹿棠棠轻声应了句，也不知是听进去没有。

她将头枕在凤星肩膀处，“晚安。”

说完便立刻闭眼假寐，脑海里听着滴滴七噼里啪啦哭天喊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