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幅模样，付哀鸿脸色一变，一脚把他踹飞。虽然内力丧失，但练功的底子和强健的体魄还在，这一脚直接让何垚倒地抽搐。

“你倘若真的爱你的妻子，又怎么会交给我任我淫辱？就算实在没有办法，想着妻子活着就好，也不应毫无悲戚之色。”付哀鸿用剑背拍了拍何垚的脸颊，看他面色如土，接着说道：“你自行了结吧，你的家人我会安排。”

言罢，有一脚将何垚踢到门口，看着他连滚带爬的离开。

“哀鸿，他还带了钱来，要拿给他吗？”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些银子就交给他婆娘吧。倘若数量过多，就分些给附近的小乞儿。”付哀鸿思考一番，觉得全都给一个寡妇不大妥当，于是这样安排。

王洁若点点头，去做饭。大周朝的人们不常吃炒菜，菜种仍然以原先的蒸煮为烹调方式。付哀鸿吃不惯这种寡淡的滋味，又有些钱财，所以天天吃炒菜。王洁若也因此练就了一手好厨艺，做的最好的辣椒炒肉，炒米粉，都是付哀鸿爱吃的。

“林姑娘，在吗？”付哀鸿闲着没事，想与林婉容聊些诗词。

“在的。”林姑娘脸色好看了不少，眼睛也明媚，大概是从悲伤中走了出来。因为年纪小，那次冲突过后还主动道了歉，已经和王洁若成了闺蜜。

“把那刺青露出来看看。”

林婉容小脸微红，还是照做。

这刺青是先用刀刻，而后再染墨。因而色素只是积累在皮肤浅层，用后世的酸洗法应该能除去。不过不知道大周朝的“化尸水”是高锰酸还是王水，也不敢直接保证。

“我大概有办法洗去这些刺字。但过程十分痛苦，要先腐蚀你这处皮肤，最终可能会留下些疤痕。”

林婉容听完抬起头，小嘴微张，水润的眼睛睁得像个龙眼核。付哀鸿看她可爱的样子，才想起她不过后世小学生的年级，就经历这些，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更温柔了些。

“等洗去了，我便带你出去，不能整天闷在家里。”

林婉容看着付哀鸿，眼睛越来越红，但还是忍住了。低声说了句“谢谢”，又回屋去了。

付哀鸿摇头笑了笑，自己随便在纸上写起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