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非然望着欣阳的脸,才想起两人还在北越大牢之中,正事要紧,郑重的写下了每一条求和书的事项。写完之后,孟非然形神凝聚,一块金黄色的令牌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将令牌稍稍触碰卷轴,卷轴上便留下一个大大的印章。
诏皇令的印章签下的合约,不需要任何人同意,就连越谏都无法反驳,但是反驳和接受是两回事,越谏无法否认这篇合约的存在,但遵不遵守还是得看他自己。
“老师,这样恐怕会引起越谏陛下的不满吧。”欣阳一脸担心的道。
孟非然神色黯然,叹了一口气,答道“如果这封合约书送到了越谏的手中,他根本不会签的,他想要吞并的是整个北越,而朝中除我一派之外,派系众多难免生变啊!”
“不这个了,你赶紧将此合约书交给北越新君去吧,只有取得他的印章和笔签此书才算真正有效。”孟非然挥了挥手,让欣阳赶紧去将当下要紧的事情先做了,信仰走后,孟非然才面露痛苦之色,他此刻脑海中剧痛无比,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女子,而于刚刚的画面不同,孟非然脑海中的那个女子拿的红缨枪上挂着一个脑袋,正是孟非然他自己的脑袋!
而北越新君越安平这边也不好过啊,北越所有世家公族一个个竟齐聚一堂要他给个法,坚决反对放人,求和,割地!他们这些世家公族的封地统统都在被割出去的北越十三县内,得大义,实际上是自己的利益受到了侵害,他们当然不同意。
但是就算如此,越安平也不可能指出他们的目的,他们占据着大义,从古至今哪个北越国君不是征战至死,北越从来只有作战失败丢地的,从来没有割地求和而丢失的土地。
但是北越已经经不起再打仗了,但是如果没了这帮老世族的支持,那么北越才是真正的完了,地可以再得,人心散了,北越才是真正的陷入了绝境!
“大家静一静,此事容我商榷两可否?”越安平看着宛若逼宫的众人,却又不得不安抚他们,无奈的恳请道,“此事事关重大,还请诸位给安平两时间可好?”
身为北越新君的越安平都开口恳求他们了,众人一下子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国君向臣子恳求,这种事情何时听过啊。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站在越安平身边的丞相袁成道:“大家都散了吧,陛下都已经如此了,还请给陛下两时间,两后再来吧。”
待众世家离去之后,袁成跪倒在越安平面前,请罪道:“在下愧对君上,竟让陛下您受到逼宫之困!”
越安平连忙将袁成扶了起来,替他拍去了灰尘,安慰道:“袁老你已经做的够多了,实在是安平无用啊。”
欣阳正巧在此时走入宫殿,恰巧听到两人如此话语,开口道:“其实,我有一法可解其困,只是看陛下你舍不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