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非然的眼前出现了一女子,伴随粉色妖娆的气息,一双桃眼桃唇,婀娜多姿。闲庭信步,举手投足之间皆若桃花拂面。此女子慢步走到孟非然面前,却猛然变成了另一幅模样。
红缨挂顶,银甲披身,一骑黑色骏马,手里的红缨枪上还挂着滴滴鲜血,秀美的脸庞上虽有血污,但是血污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美丽,先前若是那上的桃花拂面,现在的她便是开在冥府的彼岸花,虽然血煞之气弥漫于身,但是仍就有着别样的致命的吸引力。
孟非然眼前一阵旋地转,眼睛一闭一睁,而眼前却又出现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身边古色古香雕刻精致的檀木,这种用料即便中越皇城内也只有越谏的寝宫是如此建设之外,孟非然所知的地方没有一个用这种上等木材建造的了。
檀木难得,一颗檀木从生根发芽便须百年,每百年为一轮增长一个年轮,增长速度相当缓慢。古国阿拉贡大肆砍伐建造之后,世间所存的檀木少之又少。
孟非然也是在越谏登基时建造寝宫的时候见过檀木。孟非然不知怎得,双脚自己动了起来,向着这间古色古香的楼阁中的深处走去。
又是那个桃眼桃唇的女子,但此时她却身着白衣,眼中满含泪水,头发散披在身上。手中拿着一把银白色的宝剑,一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一手拿着剑。将自己的一头秀发一把一把的割了下来。
孟非然想动,却发现自己再动不得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子将自己的头发尽数斩断,孟非然从未见过自断其发的女子,越国习俗,女子之发,本应留至二十岁弱冠之年,身披红妆,嫁如他门之时,方可稍事修建。但大部分也只是修修发梢,将头发盘于头顶,作为有夫之妇的标志。
各地习俗虽然有差,但绝无如此剪法,用剑斩断自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男子都未必会修剪,更何况女子呢。
女子将头发剪断之后,起身穿上了一身银色铁甲,头戴红缨,眼神坚定,气质顿时大变。刚刚若是一个让人怜爱的花朵,那么现在他便是一个刚刚踏入战场的将军。
女子推开门,门外一片光耀刺得孟非然睁不开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眼确实一片萧杀的战场,女子跪倒在一堆尸体之上,喘着粗气。但是一个还未彻底气消的士兵鼓着最后一口气,强撑着拿起剑悄悄的靠近她的身后。
“心!”孟非然看着这样危机的情况,情不自禁的喊出道。这样力竭的战斗后,往往是战士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孟非然年轻的时候差点因为这个丢了一条胳膊。
但是无论孟非然怎么呼喊,两人都似乎没听到一般。孟非然向前奔去,希望救下那女子的性命。
在刀快要落下的时候,女子手腕微动,边吹起了黄沙,黄沙漫漫让人睁不开眼睛。红缨枪上燃气了熊熊烈火,红色的火焰就像地心中最炽热的火焰一般,将女子脚下的尸体烧的连灰都不剩,以着连孟非然都看不清楚的速度之下,女子一个回马枪便将士兵的脑袋斩落于地化作灰飞!
女子重重的喘着粗气,仿佛随时要倒下一般。但是一个男子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一把抱住了摇摇欲坠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