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敷衍吗?
季寒不觉得,可能是从小没什么人对他好,小学的时候,季孤鸿下班以后经常在外面,和厂里的那些工人喝的烂醉如泥,他总是饿肚子。
最严重的一次,他上课饿晕过去了,老师通知家长来,是隔壁的邻居家阿姨来把他领回去的。
因为季寒和阿姨女儿秦桃是同班同学,放学后,只有季寒被留了下来,老师并不知道他是因为没吃饭才晕过去的,以为他是晚上熬夜,第二天没精神才会在课堂上睡过去了。
季寒也不解释,任由别人误会。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他也想过,要说什么呢?误会他贪玩睡觉总好比要他说自己父亲的不好强。
季寒不是可怜季孤鸿,他是不想让别人连带着可怜他自己。
太丢人了,真的,有这样一个嗜酒如性的父亲在,季寒没有一天感觉是轻松的。
奚漾看他沉默了,把车开到药店门口,她没小题大做,跟店员形容了一下季寒手上的伤口,要了几种药,走了出来。
季寒的眉头皱了起来,奚漾看他这幅模样,玩笑道:“怎么,你不会怕疼吧?”
“当然不是。”
季寒紧跟着否决,他怎么会怕疼,只是那消毒酒精的味道很浓,他闻着好难受。
“你忍着点啊!”奚漾不管他,她小时候磕了碰了,家里的阿姨就是这么拉着她,手把手消毒上药的。手心处虽然不是什么娇嫩的部位,但也是身体发肤啊。
碘酒点上去,季寒纯粹只有小虫子挠了他手心一下的感觉。奚漾却很专注,深怕自己清理的不仔细了。她先用碘酒,后来又用纸巾把多余溢出来的部分擦掉,在伤口上面撒了一层淡黄色的粉末,最后让他别动。
季寒:“……”
“你别想回学校去了,等会陪我去吃饭吧!”奚漾看一眼他的手心,指节干净修长,根根分明,怕他又乱动,不好好珍惜自己刚才的一番劳动成果,很霸道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