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大堂外架子上，传来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卫彦趴在地上，双手距离那个瓷器只不过短短的一指远。

他亲眼看着瓷器在他眼前碎裂开来，细小的碎片，还弹在他脸上，他愣愣抬起头来对上楚沐清傻傻的笑。

她手上还拿着一块抹布。

“楚姑娘。”

“卫公子。我不是故意的。”

他知道，他看到了，她很认真的，很小心的在擦拭着，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瓷器就是不听话的滚下来。

“我知道。”

“我已经格外的小心了。”

卫彦闭了闭眼，想哭：“我看到了。”

“对不起。”她真心道歉。

卫彦还趴在地上，他心很累了，“我镇远镖局，上上下下几百号大汉，不是耍刀就是弄剑，从开镖局以来这个瓷器摆放在这里已经快五十年了。”

“镖局历史悠久。”楚沐清真心称赞。

“它从来没有被打碎过。”卫彦语气很轻，“这个瓷器花瓶，是我们第一任当家所留下的遗物，也是我父亲的遗物。”卫彦看向她。

只见楚沐清头低得更低了，“我从未觉得自己笨，这次第一次觉得。“

“很高兴，楚姑娘能够认清自己。”

“我下次一定会更加小心，都会有第一次，第二次就会好很多了。”

卫彦深深叹息一声，“镇远镖局，经不起楚姑娘太多的第一次，希望楚姑娘告知，楚姑娘第一次还有多少次？”

楚沐清笑了，然后看到卫彦沮丧的表情，这笑脸又深深压了下来，“我是第一次当丫鬟。看来有些不适合。”

“确实有些不适合。”卫彦慢慢爬了起来，他爬起来的姿势很有风度，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瓷器损坏了，楚姑娘是不是应该要说出赔偿的话。”

楚沐清抬起头，挤出一抹十分难看的苦笑，“不能说。”

“楚姑娘，这是什么道理？你打碎了物品，不应该赔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