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耐心的继续问:“护士小姐,我可以进去吗?”
“进来吧,带上鞋套,口罩,手也要消毒。”
桑榆松了一口气,她看这个护士的态度,差点以为真的进不来了。
桑严躺在病床上,只能用呼吸机维持呼吸,这个已经病入膏肓的男人,从未在她身上履行过一天父亲的责任,也从未爱爱过她和母亲,甚至今天她过来看他,他甚至不会领情。
可桑榆还是来了。
她看着桑严,平静的说:“你可能想看到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桑葚,抱歉,让你失望了。”
桑严说不出来话,发出难听的声音。
“爸,我其实不想这么叫你的,因为我觉得你不配,你对不起我,也对不起妈妈,但你毕竟生养了我,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也应该来看你一眼,再叫你一声。”
她原本想把许秀瑶的所作所为通通告诉桑严,可是看到他这样又开不了口,喉咙像是卡了鱼刺,生疼生疼的。
南医生走到隔壁床,穿上橡胶手套,一个护士紧跟着过来。
护士说:“麻烦南医生了,陈医生刚出去,只能麻烦你给这个病人做深静脉穿刺置管术了。”
“没关系。”
男人声音很轻,听的护士心神恍惚。
桑榆没有久留,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南医生抬眸,看了一眼女孩娇弱的背影,又重新低下头。
护士说:“她们之前讨论的那个男人就是陪这个女孩看脚伤,当时我去你们科室借药凑巧看见的,不得不说,这女孩长的是真漂亮,她刚刚让我放她进来,我都不舍得不放。”
“是吗?”南寒山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浮上心头。
麻麻的。
有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