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忧这两个月在外地拍新戏,得知桑家出事的消息连夜买机票飞了回来,他原本要去林家把林绝安抽经扒皮的,才知道他被送进精神病院。
朝拾里,沈及渊的长腿交叠,正看着液晶大屏幕里放着的电影,说是在看电影,还不如直接说看桑榆,这部电影是在暑假拍完的,那时候他回了浮山洲,当时宣传海报传的沸沸扬扬,甚至传到浮山洲,那群手下拿着它在门外讨论,说女主墨蓝心好像不如这个配角漂亮,评头论足的,他当时在里面听,只觉得心里像是贴上一团皱褶,怎么也熨不平。
他发了很大的火,不允许任何人把她的消息朝他透露一星半点,更不敢看海报,生怕自己忍不住回绛城找她。
此时桑榆睡下了,虽然隔着门,但四舍五入她是在他身边的,两个月以来的焦躁瞬间被压制住。
薄忧调查完前应后果,一脚踹开朝拾的门,就看到这么一幕,沈及渊盯着屏幕,那满眼的温柔都快要溢出来了,他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印象里这个老板不近人情,冷漠木然,他望向屏幕,看向牵动他情绪的罪魁祸首。
沈及洲很敏锐,哪怕身后的人隔着很远,他都能迅速察觉到,更何况是有人踹门,他皱眉,回头。
薄忧先开口说话,“人呢,交出来。”
沈及渊恢复那张冷沉的脸,薄忧仿佛刚刚看到那温柔的眸子是一种错觉。
薄忧回神,“我听说许秀瑶把桑榆送给了林绝安,现在人又被你抢走了,赶紧把她给我。”
“是你的吗?”他的声音冷的丝丝入骨,目光敌对,明明还不是冬日,却凉的戳人脊椎。
薄忧轻笑,魅惑的眉眼向上轻挑,“对,就是我的,赶紧交出来。”
“你父亲跟我说话还要客套三分,这里不是你的肆水洲,而是朝拾。”
听到这肆水洲几个字,薄忧的笑容僵住,“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及渊没有立刻回答他,早在上次桑榆上次在御景大道差点出事的时候,他就派何温林查过,查到那天那个人是薄忧的手下。
薄忧,肆水洲薄愁的独生子,兴许是因为那天桑榆行踪太可疑,所以被他手下的人起疑盯上了,之后,他了解了薄忧和桑榆在绛城的关系,并且知道他对她并没有敌意,就暂且没有动作。
薄忧不动声色的打量沈及渊,刻意留意到他脖颈上的露出的绳子,这才想起来之前的传闻,据说浮山洲一次动荡下,换了掌权人,上位的是一个在外面捡回来的野种。
他万万没想到这人竟然不在浮山洲,而此时面前在绛城滔天的沈及渊竟然就是传闻中的那个“野种”。
怎么可能?
沈及渊说:“你猜的没错。”
薄忧错愕,真不喜欢跟这种人相处啊,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可他光看表情,就能把人的想法琢磨的通透。
两人心照不宣,但不管是浮山洲还是肆水洲,他们都担心的只是对方接近桑榆的目的。
薄忧正要开口问,桑榆光着脚跑了出来,她一愣,不可置信的喊道:“薄忧?”
薄忧看到人没事心就落下了,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个小白眼狼,之前不是跟你说如果出事要跟我讲吗?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要是有点什么事我怎么跟死去的伯母交代!你,真的是长大了翅膀就硬了,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走!回去再收拾你。”
桑榆无动于衷。
薄忧皱眉,“不走?怎么,他不让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