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追究起来,都是我的过,不会连累你们。”
推开门,里面没有宫人,再往里走,内间传来说话的声音。
“王,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啊。”
“尚书令,你如今的位置有什么事,还需要孤为你做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件事可能涉及到公主,老臣,不敢决断。”
“放肆!”
里面寂静了一阵,才传来哥哥的声音:“公主大婚在即,半步都不曾离开王宫,尔竟敢污蔑公主清誉,蓄意破坏两国联姻?”
“不敢,老臣不敢。只是调查犯人的时候,发现他曾经跟随在公主左右,老臣怕他是公主的人,故,不敢决断。”
“你若是不敢,又怎么会大清早来扰孤,不是来讨说法是什么,好,孤就给你说法,孤派去保护公主的有几人,高坚只不过是其中一个,他与市井小倌有私交,那是他的事,跟公主无关。如果照你的意思,整个东黎都是我的人,他们做些偷鸡摸狗的事,难道也都是我的授意?”
“不敢,臣不敢。”
“公主这几日忙于准备新婚的嫁衣,听不得这些脏事,令郎死于谁手,你找他便是了。”
又一阵沉默,里面有啜泣声,转而变成号啕大哭,“臣年老得子,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嘭!”
“妹妹?”
我走到哥哥旁边,俯视地上的人,“听宫人说,哥哥又是未用早饭,妹妹心疼哥哥不爱惜自己身体,就急忙赶来督促了。尚书令,哥哥日理万机,身体本来就不大好,你作为臣子,怎么不多劝导劝导。”
“公主说的是,臣定当谨记,只是……”
“既然如此,就别三天两头拿一些鸡皮蒜毛的事来烦哥哥,难道你的官帽是摆设?下去。”
他要是赖在这不走,我就让侍卫拖了他走。
“……是。”
“小枇杷好厉害的嘴,哥哥可是吃过早饭的。”
“哥你就别开我玩笑了,高坚他杀人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哥哥正色道:“嗯,昨日夜间,有人发现张李两人的牢门被打开,他们就死在里面了。”
“那怎么就证明是他做的?他们平时做的坏事那么多,说不定得罪了什么人,我不相信以高坚的性格会这样做,而且我昨天都嘱咐他了,他怎么会抗命?”
我更愿相信事实是,他们两个死了,那个老东西以为是高坚为了报复,而胡乱抓人。
“是真的,被人发现的时候,他刚杀完人,就在他们的牢里被抓。”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我还没有去见他。尚书令已经连夜审过他了,听他说,是因为那个小倌跟他有交情,所以为了他才杀的人。”
这不是胡扯吗,高坚总统就见过清月一次,哪来的交情?
“哥哥,你也知道高坚不可能跟清月有关系,而且就算是高坚杀的人,以他的武功,他为什么不跑,还乖乖束手就擒,这事一定有隐情。”
要杀他们,有太多时机,为什么他偏偏要选在最不合适的时候。
“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事,到底如何,还是要问问高坚。”
“好,我这就去问问他。”
“等下。”哥哥从身上掏出一块金色的牌子,上面雕刻了腾飞的龙,和字样。“如今刑狱司肯定是被尚书令掌控,普通令牌怕是不好说话,你拿这个,没人敢拦你。”
我接过令牌,“对不起哥哥,我又要给你添麻烦了。”
“不打紧,你赶紧了了这桩事,别耽误了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