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一握,枇杷核变成粉末,我默默后退,你干什么?”
“在你眼中,我是这种人?”
“......不是。”我重新坐回去,“可是我想不到更合理的解释。”
当可能性只剩下最后一个,即使再不相信,我也只能认定它是真相。
“那你怎么不想想,我要是有这个打算,早就这么做了,有必要等到现在?”
“可能是因为之前我不受宠啊,你以为哥哥不会在乎我,所以在我身上做文章没有用,后来哥哥才慢慢跟我亲密起来,你就有了这个计划。”
“......”他后槽牙紧咬的样子,像被我气着了。
“我就这么一猜想,不是就不是,干嘛一副要打我的表情。”
“你要是个小子,我早就打你了。”
“那你得忍忍了,我还有好多要问你的。就说我中毒的事,是不是南祟人干的?”
“这事是你哥哥亲自调查的,你应该问他去。”
我倒是想问出来,但是每次哥哥回答了又好像没回答,我又不好一直问,就一直憋着。
“反正我就觉得是你们的人干的,在知道我要联姻之前,我还不确定,现在我确定了。”
“你怎么就确定了?”
“明显是有人要破坏联姻啊,尤其是那个六皇子,我看他一点也不喜欢我,说不定就是他干的。”
“他不敢做这种事,以后他也不敢对你不好。”
这话怎么听起来是他逼那个六皇子来的,“欸,你之前跟我说的好消息不会就是这个吧?”
“嗯。”
“那让我嫁到南祟去,还有选那个六皇子做我的夫君,都是你的主意了?!”
“你这么激动干嘛?阿德是几个皇子里面最值得托付终身的,而且我是他最敬重的人,你们要是有矛盾,他也能听我的,难道这不好吗?”
敢情是他提出这个馊主意,还不问问我答应,我气得站起来:“是我要嫁人,你有什么权利决定我嫁给谁?还有,我有说我要嫁到南祟去吗?我是东黎人,是哥哥唯一的亲人,我要是走了一辈子都回不来,你说为我好?!”
“你嫁给谁不是要离开你哥哥?他有什么好,从你生下来就不管你,要不是我救下你,你不是烧成傻子,就是死在那天晚上了!怎么,他不过对你好了几天,你就忘了?我才是看着你长大的男人,我就是有权利决定你的婚事!”
救我的事,从来都是我们喝酒以后相互调侃的乐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刺痛我。
我咬着牙说:“那你也是外人。”
我的话结束了争吵,大概同样也刺痛了他。朝夕相处就是这样,总是会彼此伤害,然后相互原谅,如果谁都能退后一步,也许伤口就不会这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