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轻轻笑了一下,“我这医术都把人治死了,你们难道还不相信?”
“北筝。”李询玦责怪地叫了北筝一声,“以后莫要再闹了,念念是因为不知道。”
“哥,不知道她会给我也送来一盘?一个医术不好的医者能在不知道何种毒的情况下,配到最后一种药材?”
这句话倒是甘棠没有想到的。不是没有想到北筝会猜想到这上面来,毕竟谁也不是傻子,这点小心机肯定被人看得一清二楚,她是没有想到北筝会自己暴露这么多。
“那这么说来,你也懂药草了?而且还知道我给问生配的药,到了最后一步?”甘棠转了身看向李询玦,“祝修泽,你派北筝过来,不就是因为她也懂药草吗?”
她不怕赤诚地袒露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也不怕直白地告诉她对祝修泽强烈的恨意。
北筝是因为喜欢祝修泽,才会这么冲动,不然也不会这么愚蠢地上这个当。想必,祝修泽派她来的时候,也利用了这一份心意。
“所以,你全都知道了?”
“祝修泽,你是在把我当傻子玩。”这么简单明了的事情,她竟然还葬送了三条性命,与北筝相比,她只有过而无不及。
“何念,那又如何,你本该就属于朕。如果他们不死,你会回来吗?”
“祝修泽,你要这么一具空壳有何意义?”他们的逝去只会带着她的灵魂一起离开,这样的归来,有什么意义呢?
“最起码,你还在朕的身边。若我彻底放开了,怕是连这副空壳都没有了。”
他说的没错,的确如此。只不过,有人在面对类似的选择的时候,选择了放手,而他选择了紧握在手中。
这是他的权利,他有绝对的自主去做任何利于自己的决定。
可是,他伤害了那么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