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除了我。”
“清不清白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她用刻意装出来的灿烂掩盖着自己眼底的悲伤。
江木无奈,“离月。”他温柔地叫她的名字。
他一对她没办法,就这样喊她的名字,以前是,现在也是。
“你心里有其他人了?”
离月半倚在他身上,戳着他的胸口问。
“没有。”他没有撒谎,也不想对她撒谎。除了她,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住得进去那里。
本来都准备好失落,可这句话却又燃起了她的希望。她完全倚在他身上,“那就是我不够好?”
“不是。”她已经足够好,可是,他还不能答应她。他是替祝修泽活在黑暗里的人,注定卑贱肮脏。
她若跟了他,过得肯定是担惊受怕、颠沛流离的生活,她要为他的性命担忧,为他们未来的生活担忧。他不能自私地把她拉进着无岸的深渊。
离月凑上去亲亲他的嘴角,“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不可以。”
江木推开她,“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
离月把桌上的水杯朝他扔过去,江木未躲。飞溅起来的瓷片划伤他的手,江木把伤口处用力地握了握,藏在身后,躲开离月的视线。
“我一个女子都不怕,你一个男人有什么好怕来怕去的!”
江木没回答,脑海里却浮出一个答案来。因为心上装了你,所以不得不怕。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弯下身子,一下下地捡着地上的瓷片。
她性格马虎,容易踩着伤了自己。
离月怕他割了手,过去推开他,倔强又别扭,“你起开,不要你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