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刘自健被自己心中的恨意给刺激到,不自觉的骂起来,骂完之后,刘自健才睁开眼睛清醒过来。
“呼。”
长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原来是一场梦,刘自健被自己的梦给吓醒了。
挣扎着起身倒了杯水,咕隆咕隆一口气喝下去。
凉意瞬间遍布全身,打了个冷颤,刘自健心中的怒火方才慢慢平息下来。
紧接着就是一阵晕眩感袭来,头痛欲裂。
“唉!真感冒了。”
使劲吸了吸鼻子,刘自健又转身爬到了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咦?武班长,夫子怎么还没有来?”
“是啊,夫子昨天看着就不舒服,会不会生病了?”
……
日上三竿,刘自健依然没有来到学堂,学生们纷纷开始猜测起来。
作为班长的武小虎站起来对着同学说道:“我去夫子家里看看去,你们先在学堂里好好读书。”
说完就起身朝着夫子家中跑去。
“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身后传来了李狗娃的声音。
一路飞奔,武小虎和李狗娃来到了刘自健的家中,站在门口接连喊了好几声夫子,没有听到回应的二人,使劲敲了敲门。
门开了,一脸憔悴的刘自健出现在二人面前。
“夫子?你怎么了?”看到一直在自己眼中英俊无比、精神百倍的夫子此刻成了这个模样,武小虎有些心惊,赶紧问道。
“小虎啊,没事,老师感冒了,有些不舒服。你给同学们说这两天先在家里自学,等老师好了咱们在上学。”刘自健嘶哑着嗓子道。
“狗娃,你赶紧去请马郎中。”武小虎对着李狗娃说道。
“好,我这就去。”李狗娃干脆利落地转身就去请马郎中。
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马郎中跟着李狗娃走了进来。
看到刘自健的憔悴模样,马郎中心中一乐,暗道:“嘿,刘夫子啊,刘夫子,打小我就没挣过你的医药钱,嘿嘿,今儿我可得好好给你剔剔骨。”
走到床边,马郎中把手搭在刘自健脉上。三角眼紧闭,面上露出一副阴晴不定的表情。
这忽明忽暗的表情让武小虎和李狗娃的心都提了起来,这镇上可就只有这马郎中一个大夫啊!万一他治不好,这刘夫子可怎么办?
在这个年代,一次平常的感冒发烧就会很容易的夺去一个人的生命,此刻的刘自健的模样在他俩的眼中已经可以说是形如枯槁,病入膏肓、濒临死亡。
过了好长一会,马郎中方才点点头,对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刘自健开口说道:“夫子这是寒气入体,这冬去春来的倒春寒虽是伤人,但无大碍。只是夫子你的身体本就虚弱,另还有就是这两日心火突然旺盛,才导致病情加重。”
“呀哬,没看出来啊!
这马郎中还真有两把刷子,连我有心火这事都能看出来,哬!
还真不能小瞧了这天下人。术业有专攻啊!”
刘自健心中暗道,嘴里却是说道:“唉!马神医,别提了。那天我从你那取了药,刚把那狗给治好,谁知道前天夜里出门,发现那狗竟然…竟然…”
“唉!夫子莫要激动,小心在急火攻心。
夫子是个善人,最见不得这类事情,小老也是如此啊!我先给你开个方子,好好地调养一些日子。”
说完就从诊箱当中取出纸笔,刷刷刷地写了起来。
而且越写越多,越写马郎中心中越爽,这写一味药就是一味药的钱啊!写的越多、挣得越多。
刘夫子,你可是从来没有在我这消费过,今天我可得让你体验一下当上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