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怎么来了,还给送这么多特产?”苏溪问道。
陆宥真摇摇头,将司徒叶林早上过来的事一五一十说给苏溪听,又道:“我无权无势,那些财产如今也入了你名下,这二皇子又为什么这般热情的对我?”
陆宥真觉得这事并不寻常,但想过许多可能也未能想出个合理的解释,难道真像司徒叶林自己说的“一见如故”?这明显更不可信。
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叫陆丰通知手下人将京城这个月所有的消息都送过来,也许能有什么发现,往日都是手下人经过筛选,只将他要的内容送到他手里。
京城的信鸽来的很快,第二天傍晚陆宥真就收到消息了。
他在京城布下的暗探很是尽责,将最近朝廷和各大官员家发生的事情密密麻麻写了好几张小条儿。
连七十岁的户部尚书新纳了个十八岁的小妾都写的清清楚楚。
然而却没有陆宥真想知道的。
“可看出什么吗?”苏溪问。
陆宥真摇摇头,道:“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只能看出皇上最近没有派差事给任何一位皇子,不管是太子还是二皇子都是私下来四方城的,但其中有没有皇上的意思却不得而知。”
苏溪看着那些小纸条,她对这种神奇的飞鸽传信很是好奇,她问道:“这里离京城这么远,你这鸽子难道不会飞错地方吗?”
“有专门擅长训鸽子的人,他们训的鸽子只可能被人射下来烤着吃,绝不会认错门。”陆宥真对他手下的人还是很信任的。
苏溪点点头,又问:“那万一被人射下来,你的消息岂不是叫别人也知道了?”
陆宥真拿起一张小纸条给她看,上面除了文字还有许多奇怪的符号,陆宥真说道:“这是我与他们传信专用的密文,只有我们自己人能看懂,你可以看这个。”
陆宥真又递给苏溪几张信笺,那是陆年解析出来的消息。
苏溪随意看了几条,大到皇上早朝议了哪些事,小到官员家芝麻大的事都写的非常清楚,心里十分佩服这些探子,当然更佩服他们的主子陆宥真。
“咦这侍卫也太惨了吧,不过是冲撞了皇上就被五马分尸了。”光是想想那个画面,苏溪就不禁打起冷战。
陆宥真搂过苏溪,拍着她的脊背安抚她,说:“伴君如伴虎,古人的话总是不错的,这些血腥的事你还是别看了。”
他抽走苏溪手中的信笺,眼神却瞟向苏溪盯着的那行字,准确的说是那个名字。
白超,曾经先皇身边最神秘的守护者,见过他的人很少,但有关他的传说却很多。
据说他是天下第一高手,有以一当百的能力。曾在先皇身边,为先皇抵挡过一百零八次暗杀。
据说他还曾做过武林盟主,挑起过江湖与朝堂的争斗,最后被先皇的魅力所折服,才退去盟主之位,俯首在先皇身边做侍卫。
据说当年北方鞑靼族进犯我朝,来势凶猛,几乎打到皇城脚下,是他,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将鞑靼铁骑阻挡在城门外直到援军赶来。
有关白超的传说还有很多,这是一个集力量与斗志于一身的英雄人物,是斗战之王。然而先皇过世后,他便消失了。
若不是苏溪被“五马分尸”吓到而关注这个消息,陆宥真未必会注意一个侍卫的死活,毕竟皇城里每天都会死很多人。
他曾经也猜测过白超是不是在先皇过世后就离开皇宫去隐居了,可现在看来他一直都在皇宫里,做着一个普通的侍卫。
可为什么会突然被皇上赐死?而且还是五马分尸,想必皇上下令的时候应该非常气愤吧。
再看日期,是二十天前,如此一来时间也能对上。白超因为某些原因惹怒了皇上而被赐死,随后皇上因为这个原因私下派儿子来调查某些事。
太子和二皇子到四方城也就四五日的时间,算起来从京城来四方城顺着水路也就十来天的路程,二十天前出发,十五天的时间赶路,时间上是差不多的。
那么白超究竟是为什么事惹怒皇上呢?
陆宥真猜测可能与先皇的事情有关,他略一思忖,叫来陆丰,吩咐道:“你通知陆年,叫他挑几个好手,替我盯两个人,叫他们警醒着点。”
陆宥真仔细吩咐一遍,又提醒他说:“告诉他们,宁丢勿醒,决不可惊动这两人。”
陆丰点头称是,便下去做事了。
一旁的苏溪没想到自己还能帮上陆宥真的忙,很是高兴,饶有兴致的将那几页纸又仔细看了一遍,想着说不定还能发现些其他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