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均昂轻叹了口气,举手投降,“行,都行。”
心底有丝奇怪的感觉溢出,盛知清没再出声,两边都陷入寂静,却谁也没有打算挂电话的想法,就这么长久地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它有固定时间,只会疼28号这一天,准点来和走。”难得听盛知清主动说话,迟均昂反应了一秒,才意识到盛知清是在跟他说明腿疼的事。
“怎么弄的?不能治吗?”迟均昂的声音很低,许是办公室太过宽敞的缘故,显得嗓音愈发幽深惫懒。
“蛇咬的,治不了。”
多余的,盛知清没再说。
她能主动说这么多,已经是飞跃性的进步了。
明了她不愿再多谈,迟均昂也没逼问。只是指节微缩了一下,若有所思,什么样的蛇毒会治不了。
挂断电话,盛知清飞快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数量超纲的短信和她刚一进门,就着急且准确地找到她的酒店总经理。
她没主动跟迟均昂说过自己28号腿会疼的事,第一次的药确实有效果,但她不想欠人人情,也没再主动跟迟均昂开口要过。
可每月的27号,迟均昂总会不动声色地把药给她,并且从不问她什么。
“五爷,盛小姐的飞机是几点?”耀一边转动车钥匙,一边询问。
一个多月了,盛小姐一直全国各地跑巡演,这回终于是回来了。
不过也苦了他这倒霉催的,周末还得兼职司机陪五爷去接人。
“三点。”迟均昂捧着平板,指尖漫不经心地划拉着投资曲线图。
耀瞬间想熄火下车了,这才一点,他们去那么早干嘛,当机场门口的石雕吗。
敢怒不敢言,耀委屈巴巴地打火上路,脑袋瓜子却灵敏地转着。
五爷也不是个闲人,一个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工作的人,居然舍得把时间浪费在等待这事上,这实在太令人费解了。
一道白光闪过,一种不妙的想法涌上心头。
鬼鬼祟祟地透过后视镜瞄了一眼迟均昂,又故意咳嗽了两声,一副很自然的样子问道,“五爷,您不会是对盛小姐有非分之想吧?”
如果收起这贼眉鼠眼的模样,耀的话还算勉强能听。
迟均昂动作顿住,气息忽凛,眼角却溢出笑意,一本正经地,“我们是夫妻。”
言外之意,哪来的非分之想?
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耀被堵住,暂时找不到回应的话,过了一会儿,又不知死活地开口。
“五爷,我觉得吧,盛小姐好看是好看。但是,这脾气不行,你们要是真在一起,以后吵架了,万一她家暴你怎么办?”
想想盛小姐把人家轮胎抡下来那事耀就打寒颤,以后要是五爷惹她不高兴了,那她还不得把五爷头给拧下来。
五爷这么弱,连防身术都不会,哪能经得住她折腾。
而且她那爆棚的战斗力,他们也不敢替五爷出头啊,全部人还不得乖乖被她按在地上摩擦。
话才说完,耀察觉到了身后的死亡凝视以及车内猛然冰冷的温度。
完了,踩雷了。
“五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说你弱,我是说盛小姐太强了,您以后打架不占优势……”
得,越说越离谱,越狡辩越把自己推进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