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把西装外套脱下递给管家,一边环顾了屋内一圈。
“她还没回来?”单手解开袖扣,领带也顺势扯松了些。
“盛小姐今天没出去,一直在楼上。”
指尖动作微顿了一下,迟均昂眼眸半垂着,眼睫长而翘,遮住瞳色及情绪。
“盛小姐今天早午饭都没下来吃,我让人送了上去,但盛小姐一点没动。”刘叔识眼色地继续汇报情况,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迟均昂的反应。
迟均昂继续手里的动作,修长的手指拽住领结处解开,动作懒散地往楼上走。
“去叫她下来吃晚饭。”
换了身家居服出来,餐厅依旧没有盛知清的身影。
迟均昂闲靠在扶梯口,手有一袋没一搭地轻敲着质地良好的橡木扶手。
刘叔从厨房出来,如实交代,“盛小姐说她不吃。”
迟均昂没应,眼眸转了转,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身上楼。
“咚咚咚”,很轻的敲门声传来,盛知清烦躁出声。
“我说了我不吃!”
门外的人静默了一秒,似乎还低笑了一声。
“是我,开门。”清越散漫的男声传来,独属于迟均昂的风格。
抽疼感袭来,盛知清眉心跳了一下,单手搭在额头上,语气又冷又闷。
“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可是领过证的。”语调带有漫不经心的邪气,话却一本正经得让人头疼。
意识到自己不开门这人可能得一直在门外唠叨个不停,盛知清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
把窗帘拉开,黑暗无光的室内蓦地明亮起来。
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抽出纸巾擦汗,动作急躁混乱,充分显示出她的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