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立大功了!”
顾安明双手抓住于鹏辉的两肩,一边摇着一边说到。
“立.......大......功?”于鹏辉被摇得晕头转向,断断续续的说到。
“你听我跟你讲。”顾安明说到。
原来,在那之前,顾安明正在不断地找寻躲避那火球的方法。
可以说是上窜下跳,可那火球就跟追踪导弹一样,死死地粘着顾安明不放手。
顾安明一边躲避一边还要想办法将蛇鳞覆盖到可能被攻击到底区域。
就这样,顾安明被追着乱打。
就在那火球马上就要撞上顾安明的时候。
于鹏辉突然冲了出来。
他穿着睡衣,两眼死死地闭着,顾安明甚至还听到了他的呼噜声。
那时于鹏辉的脸颊开始不断鼓起,就像是被塞满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
紧接着,水柱冲于鹏辉脸上喷涌而出,就像是逆流而上的瀑布一样,射向了那火球头。
那火球一声哀嚎,水气从他身上发散开来,雾迷糊了顾安明的双眼,遮蔽了他的视线。
待到那迷雾散去之后,顾安明才看到,那里已经空无一物。
只剩下于鹏辉迷迷糊糊的站在那里。
............
太阳,缓缓地从最远处的那栋破旧的大楼的夹缝处升起,播音器里响起了工作的号声。
激情激昂的交响乐像是催动马匹的鞭子,鞭挞着那些麻木的人。
一群又一群人从生了蘑菇的楼梯上走了下来,身上的衣服占满了油污,那是工作时留在身上的,然而,这里的人没有那个时间去洗衣服或者说休息。
在这里,就连打哈切的权利都没有。
在中部的街上,穿着卫衣和热裤的男男女女们互相傍着对方的手,凑到耳根旁说着让人发痒心跳的话,女生也许会靠在男方的肩上,或者倚在手臂上,男方也许会轻轻地掀起刘海,细细地嗅着那股让人心动不已的味道或是用自己的手划蹭对方的鼻子,就像触动开关一样,对方总会咯咯的笑出声,阳光照耀过路灯,化成迷幻的泡泡,将一对又一对人框在里面,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样。
在人行道上,挤挤攘攘的人群,像是被潮水卷起的蚂蚁,如同从坟墓里被挖出的尸体。
低着头,耷拉着手,双脚踩在棉花上,干涸的双眼里流出的是麻木的泪,但是他们习以为常了。
手臂上的淤青是常见的修饰品,脸上的划痕是最美的阐释,他们的命运就像这条道一样,重点的模样,早就被规定好了。
人行道旁的车道上,是发着闪光的车辆,干净新烤的车漆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幻异的光,照得人行道上的人们睁不开双眼。
车内的皮质座椅上的西装革履的大人们手上拿着高脚酒杯,轻轻晃荡着鲜血色的酒,如同看动物一样眺望着窗外滑稽的景象,收音机里放着充满迷幻色彩的蓝调,于催动人体一样的交响曲大合唱不一样,这种曲目,是一种特权,属于人的特权。
人行道和车道就仅仅隔了一个绿化带,好像又不止隔了个绿化带
这种生活,这种节奏,是属于不同的人的不同的特权。
是不同的人在出生开始就烙下的不同的烙印。
地下街,是恶梦的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