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肆泽望着他们朝远处跃去,听着马蹄声渐远,这才扭头看向还在抱着的俩人,她幽幽叹息:“嗯,殷锐的对,这种被秀的感觉确实不爽。”
当篝火燃起,空翻起白肚皮。
战肆泽正坐在河边的石头上,翻烤一条即将熟透的巴掌鱼。
不远处就是在河边洗脸的夏半纱,和串好鱼朝夏半纱了句什么,就走到篝火边的迟复修。
战肆泽吹了吹鱼,看向直起腰感受凉风的夏半纱:“王爷可真情深似海啊。”
架起左右两条鱼,就开始烤的迟复修:“此话怎讲。”
战肆泽咬了一口发现没多大味,她拿起佐料:“为了他,放弃唾手可得的太子之位、近如咫尺的皇位,甘愿身居一个千岁爷,令人钦佩。”
迟复修没有抬眸,只在最后起夏半纱时看了眼夏半纱:“这皇城里一桩桩一件件,盘根错节令人眼花缭乱,稍有不慎便深陷其中,本王可无这种兴致与他们周旋,有这个闲工夫不若逗逗纱儿”
战肆泽在探究迟复修话语的真实性,她突然一笑:“那个傻子还以为你真在逗他呢,王爷对他若是真心便该时时刻刻亮出来,藏着掖着他一个半瞎可看不见。”
迟复修望向穿鞋上岸的夏半纱,却问了句:“他的眼睛可有办法医治。”
战肆泽大口解决掉手中鱼:“寻了那么久,药他不爱喝只晓得一种石头可为他明目,但寻至今一直无果。”
迟复修给鱼翻了一面:“不定此次便有,只希望到时候你能劝他佩戴。”
战肆泽此刻算是知晓了迟复修此行目的,引他人出手是假,为夏半纱寻石是真,她叹气:“他一直不喜欢别人唤他全名,我们从未觉得他名字有什么不妥,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迟复修看着朝他们走来的人:“没人敢不妥,他的名字很好听。”
战肆泽突然声道:“王府与侯府门当户对,虽是咱家纱儿高攀了些”
迟复修出声打断纠正:“他没有高攀,是本王甘愿。”
战肆泽一愣,而后彻底大笑:“那王爷何时去求娶?”
迟复修压下心中那句话:“待到一切平复之日。”
夏半纱甩着有些潮湿的衣袖和衣摆:“求娶谁啊,肆子你和至痕不是已经好了?”
战肆泽却只道了句:“希君生羽翼,咱家纱儿何时能生啊。”
笔墨一样半吊子的夏半纱,闻言怒气冲冲:“生什么羽翼,你莫不是在嘲弄我?”
战肆泽肩膀一摊:“岂敢啊。”
迟复修拉住要找战肆泽理论的夏半纱,看了看身侧:“坐下烤烤火,衣服湿了还不回来。”
夏半纱极其老实,他收回手:“坐就坐别拉拉扯扯的。”
迟复修目光没有一丝温怒:“好,给?”
战肆泽又切身体会了一番大秀,她捂着眼:“接下来怎么走?”
夏半纱拿着鱼翻烤着:“是啊,西巡如果只是名头上的理由,那咱到底是去作甚?”
迟复修眉目柔和得看向夏半纱:“西巡也不算名义上的,左右到了你就会知晓了。”
夏半纱似懂非懂得点头:“好。”
战肆泽扭过头别过眼不去看俩人,她望着远处高耸入云的山峰,无比想念闵至痕,她幽幽得叹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