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醉醺醺的人,新郎拱手还礼,一副儒雅书生做派:“王兄慢走。”
新郎看着冷清起来的院子,却隐约一丝不快,他遵着族规要在婚宴送走旁人,所以他忍住不满送走了所有人,此刻,他迫切去见等待他的新娘。
可是。
新郎却没有见到他活生生的新娘子。
新娘也没有等到她的新郎,漫长的半日等来的却是歹人
主色调为红绣着花纹的婚床上,躺着和衣而眠的新娘子,如果忽略她腹部的剪刀、那流淌的鲜血、那染红聊床单新娘就犹如睡着了一样。
新郎不知他是如何从门外走到床榻的,他只知道他的新娘不在了!他艰难得扶着床沿,颤着手撩起鸳鸯戏水的盖头看向死不瞑目的新娘。
“敏儿你在与我开玩笑对不对,你莫吓我好不好”
“你是不是怪我来晚了,故意不理我的对不对?”
“敏儿你看看我我我!”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敏儿!”
“为什么是谁,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随着鲜血蔓延至床榻之下,新郎的新娘依旧不曾回应她的新郎
……
不知过了多久后。
一位落魄的书生跪在衙门外,他不可置信得看着手里的状纸:“敏儿不可能是自杀,你们查案啊!你们查”
“听了吗?那上面跪着的人可晦气了。”
“怎么?快快来我听听。”
“新婚之夜新娘惨死,据是自杀,但这谁知道呢?”
“没准是新娘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儿,哈哈。”
“哈谁不是呢?不然好好的干嘛自杀?还选在新婚之夜,啧啧。”
议论声此起彼伏。
闻言,那书生握着状书的手渐渐收紧,他咧起嘴疯狂得笑了起来。
“这人是不是疯了?晦气晦气!”
“我们还是走吧,免得沾染了不好的东西。”
“就是,你没听此人出生就克父克母,如今妻子也死了,噫嘻”
“是吗?你们的是真的?我刚搬来没多久,还不多清楚,我,我那口子好像还去他那帮忙了,我得让他好好洗洗这不好的风尘!”
“得洗得洗,不过我还听那死去的新娘长得那叫一绝,可惜了”
“被人掀了盖头的就是她吗?我看晦气多才是。”
那书生仿佛笑够了一般,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膝盖的土,他表情不变得将状纸一点点撕碎。
“我自己查”
“自己查”
“敏儿等我,我查到原因同你去,等等我”
“你们也等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这里再没有用书生,只有一个佝偻身子的老人,邻里亲切得唤他杨老。
又不知过了多久。
杨老从外带了一襁褓婴儿回来,邻里全钦佩他的性德。
就这样,婴儿慢慢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