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作坊内。
背对大门的一人,随便着了一件淡白长堕裙,斜披的一层云纱被坠在身后,腰带是同布料锦带,脚踏祥云短靴,发间被一条长长丝带挽成几段绕在左耳后,发髻别出心裁得像流云。
“你好了没有?”此人抱着包子朝里大喊,赫然就是战肆泽!
殷锐看着眼前衣物:“急什……话说不是让你拿男子,这,这什么啊!?”
战肆泽拿起一个包子漫不经心回:“哦,女儿装啊,你没穿过吧?”
殷锐捂着胸口,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你作什么妖?让我穿女装!?”
战肆泽将官服递给店内小厮:“送去将军府,不,连同等会出来的那人衣物,一并送去都察院吧。”
那普通的小厮惊讶得看着战肆泽,他还好奇但不敢多看:“是是……”
殷锐见战肆泽没理自己又高喊:“大哥我不要那包子了总行吧,你将一套男装拿来好不好?”
闻言,战肆泽勾起一缕发丝:“不行啊,太远了我够不着,你就这样穿吧,快些了回头包子凉了,小爷就将你穿女装的事说给所有人听!”
殷锐呼吸困难,他抓住官服不松手死活不肯换:“我现在穿了女装!那!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战肆泽摇摇手:“不不,你把你那奇怪的胡子剃了,再换个发型,小爷保证谁都不认识你!”
殷锐摸摸自己的脸,看着淡蓝的女装心中也是喜爱居多,再想想战肆泽的不靠谱人设,思虑至此,殷锐已经在心里说服了自己……
……
城南山脚边的小溪旁。
闵至痕打着红伞,看着眼前的枯骨:“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啊,尸骨多处磨损。”
万小年蹲在地面,瞪着有黑眼圈的眼:“一十六处断骨,且,断骨处都有红晕色,被活生生打死的吗?”
闵至痕举伞远望:“如今虽是炎日,但形成这种尸骨状至少也需要一个月。”
万小年站起身脑子,想完问题,后知后觉有些发昏:“有股怪味!无名尸体还是白骨化的?哈欠……”
闵至痕看着万小年好笑得道:“也是天不亮叫醒的?”
万小年点点头苦哈哈道:“真是的,一来一回我可跑了两趟,刚开始来,天还不亮因为看不清就回去了,天知道城南与都察院一个北一个南!”
“这,你怎么还是不好骑马。”闵至痕摇头止笑,说着他扭头看向朝他们走来的御史:“可有什么线索?”
“我那是不会骑。”万小年边回边打起精神:“想来这也不可能寻到。”
那人这样重复一遍:“打鱼的老翁只说:在水上睡了一夜,本想早起打鱼,不曾想打来一具尸体,力气还是蛮大的。”
闵至痕抿嘴:“这就?”
万小年高呼:“啊?”
闵至痕还没说什么,就听到万小年肚子发出抗议:“饿了?”
万小年捂着肚子,就要朝闵至痕扑去:“你是不知道啊,我昨晚太累根本没吃多少,今早到现在……嗯!?”
一个手臂在闵至痕面前一挡,万小年及时刹住车看着眼前的女子:“你是谁啊?这里是都察院办案,外人不能进来的。”
闵至痕惊喜得看着白衣女子:“阿泽?早朝结束了?”
战肆泽回头朝闵至痕满意一抱,又将包子塞给闵至痕:“是啊,没吃早饭呢吧?快吃点垫垫肚子。”
万小年见了包子忘了疑惑,止不住吞口水他伸手就要拿:“我也没吃,太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