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景初年。
碧空万里之下,一阵清风徐来,带着麦田的清香,拂过抽芽的柳树枝,去往排排老屋,与炊烟袅袅共舞一场,最后,风才恋恋不舍得飘远了。
就在一切都安静下来时,幽静的小路走来一挑担女子,女子容颜清秀,她握紧扁担上的绳索,顾不上额间已经凝成滴的汗水。
突然,一道拔高的声音从路的那头传来:“薛家那妻?你还不快快回家,听说你家的又跟生人一同琢磨,什么什么招式的了。”
闻言,女子杏眸一瞪,她将扁担扔下,急冲冲往家里跑:“他二婶,你可瞧见了,真有生人在我家?”
那妇人揣着手直摇头:“这巴掌地还有我李二婶不认识的吗?那人一见就是生面孔啊。”
女子脚不停:“是是,多谢多谢了,我这先赶回去。”
很快。
女子一脚踢开破烂不堪的木门,她抄起一旁的扫把:“薛林问!你又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跟江湖人纠缠……”
砰
扫把被木棍拦住的声音。
就在女子还要高呼时,一双布满刀痕的手忙握住女子的手,同时,一张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人露出脸:“夫人作何那么大火气哎呀,小心气坏了身子,为夫该心疼了。”
薛林问身材魁梧,女子本就生的小巧,此时一对比更显得异常娇小!薛林没皮没脸的环上女子腰侧,不留痕迹得挡住女子的视线。
女子扒着薛林问的胳膊,就往屋里看:“你又想拦住我,敢做不敢当,你也是个男人!”
薛林问嘿嘿一笑,手臂更紧了:“夫人这话说的为夫是不是男人你能不知吗?好了好了,咱们说好的中午换个口味,那吃什么?”
女子一顿,她一拍脑袋想起被她抛下得扁担:“坏了,我的鱼!”
……
数日后。
一间有些破旧的寝屋内。
屋内烛火晃得人心难安,芊娘一夜未眠,但她此刻却无比清醒,她扶着床榻朝外面看去乌云密布,天压的人喘不过来气。
芊娘握紧手心,她喃喃自语:“薛郎,你答应我的,会与那些江湖纷争彻底断开,会与我隐居,你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路上有……”
“薛家小媳妇!不好了不好了!”
“城里传来消息,薛林问身负血命官司……要即刻问斩!”
“皇城那么远!恐怕来不及了,你赶快动身去见他最后一面……”
芊娘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这种噩耗,刹那间,她眼前一片空白,若再有的,也只是……天崩地裂……
……
刑场。
刀起人头落……
“不”